“嗬嗬…軍師大人現在有何打算啊?”雷驚天望著陳林昏迷之後,不由的對著白衣老者笑道。
聽聞雷驚天之言後,白衣老者眉頭一皺,有絲不悅地道:“如何打算?雷兄難道不滅藍家就不死心了嗎?”
“嗬嗬,死心?我雷某人的兄弟之仇,怎可不報,再說,關月穀中七國百萬將士的亡魂,又怎可安息?藍辰那老匹夫如果不死的話,不足矣泄我雷家人之恨,也難以告慰七國壯士的亡靈。”
“哈哈…雷兄說的當真是詞正言順、大義凜然啊。隻不過在我魯某人看來,卻似乎是你雷家人想鏟除藍家而故作的罪證吧。”
白衣老者望了眼雷驚天,接著笑道:“十三年前七國與天穹帝國的大戰,其中的內幕雖然老夫並不是完全清楚,但老夫作為天璿國的護國軍師,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當年,若不是你們雷家萌生異心,帝君又怎麼會虛授予你雷家元帥之職呢?”
“嗬嗬…魯兄,就算當年我雷家勢大,有異已之心,但是自古天下,能者居之,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隻是藍辰老匹夫早先就知道關月穀中是一個死局。還偏偏把我雷家之人往火坑裏推,這等手段難道不殘忍嗎?”
“是殘忍,但為君者,不暴則不仁,怪隻怪你們雷家當年的氣焰太過於囂張。而且你大哥對於功名富貴太過於垂涎,才至使你們雷家有此大劫。隻是我魯某人不甚明白,為何雷兄你一直咬定,帝君當年對於關月穀之事,是一早便知呢?”
“他若不知,怎麼會在大戰前幾日突然委予我雷家重任?他若不知,又怎麼會在關月穀中,大戰還沒爆發,就偷偷的逃離?”雷驚天恨恨的說道。
“什麼?帝君當年臨陣逃脫?”所有的眾人都是不由的深深一驚,他們身為天璿國的子民,竟然聽聞到自己的國君是一個膽小怕死,臨陣逃離之人,怎能不感到羞愧難忍。要知道,當年帝君可是以七國盟主令昭令七國百萬將士與天穹國拚死一戰,怎可在大戰還沒開始就先逃跑?
白衣老者聞之後,也是不由的深深皺了下眉頭,緩緩地道:“雷兄之言,有些過於匪夷所思,帝君之品性,魯某還是略知一二的。絕不是你口中的怕貪生怕死之輩,或許當初是有什麼突發事故也不一定。而且當年帝君雖然執盟主令勒令七國同時出兵關月穀,但是真正的主帥卻不是帝君,這點想必雷兄比我應該是更明白。”
“哈哈…不錯,就憑藍辰匹夫,還想做七國將士統帥?做夢還差不多!”
“雷驚天!你三番四次的辱沒帝君之名,該當何罪?”此時藍都蔚突然一聲怒喝。
“嗬嗬…何罪?我雷家既然敢公然在加藍城反叛,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哼!”雷驚天極為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而對著眾人接著說道:“藍辰雖說修為也算高深,在七國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名絕頂高手,但是沙場布陣,攻城略地方麵,藍辰卻是絲毫不知。即便手持盟主令,卻仍隻能甘居七國盟軍的副統領。而大統領則是由天璣國凡將軍擔任。”
“天璣國凡將軍?”眾人此時又是一陣驚駭。
白衣老者淡淡地點了下頭,道:“雷兄所言不差,凡將軍的威名,想必七國之中無人不知。從六歲開始便是開始帶領軍隊,曆經沙場十數載,卻從未有過敗績,被天璣國的國民稱之為不敗戰神。”
“而且傳聞此人出生之時,天現異像。在天之西北之境出現赤黑之像,三天而不絕。更為奇怪的是,在其三歲之時,有一老者突然預言:“七國勢將一統,而且就應在此子身上。”
“不過,十三年前關月穀中的大戰,卻是打破了他不敗將軍的神話,而且敗的很慘。”雷驚天接道,不過神色之中卻是流露出一絲莫名的恐懼,似乎那十三年前的戰鬥如今回想起來,仍讓他無比的擅栗。
白衣老者自然是察覺到了雷驚天的一絲異色,但並未深問,當年雖然沒有親臨關月穀,但戰後還是去走了一遭。
白衣老者依然記得,當時在關月穀看到的絕對是人間地獄,百萬將士的鮮血把整個關月穀都是染得血紅,那滿地的斷臂殘肢,以及眾將士那死時極度驚恐的神情。無不昭示著戰爭的慘烈。不,不應該說是戰爭,應該說是屠殺。就好比一個而立之年的武者,手拿著大刀,在一群還不及周年的嬰兒當中,任意的收割著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