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名狼藉?”葉墨深的話終於惹怒了宋樂愉,她驀地坐了起來。
帶著些賭氣意味的反駁道:“既然葉總什麼都知道,那還和我結婚做什麼?你難道就不怕有一天我給你戴個閃亮你眼的綠帽子?”
話音剛落,宋樂愉就感覺身前一陣陰風。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某人給壓在了身下,黑暗中,她能感受到男人隱隱透露出的怒氣,宋樂愉不禁一陣懊惱,她怎麼忘了,葉墨深不是別人,她現在根本得罪不起他!
許是感覺到了宋樂愉內心的懊悔,葉墨深剛才還臨近爆發的怒氣驀然平息了幾分,他伸手摸向了女人柔滑的臉頰,語氣夾雜著一絲陰冷:“尹半夏,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然……”
“我知道了,葉墨深,煩請你趕緊下去。”懊惱過後,兩人太過接近的距離更是讓宋樂愉感到壓力山大。
而且,這葉墨深看起來挺瘦,可壓在自己的身上,卻猶如千斤頂一般,讓她喘不上氣來。
殊不知,宋樂愉腦子裏想的和葉墨深的感受截然不同。
因處在黑暗中,人的感覺就會異常的靈敏,葉墨深隻覺得身下的軀體異常的柔軟,甚至宋樂愉帶有微微喘息的聲音,都像帶著天然的魅惑一般,使他幾乎難以自控。
不知過了多久,葉墨深終於從宋樂愉的身上離開,宋樂愉忍不住輕鬆了口氣,可耳邊卻突然響起了男人的警告聲:“尹半夏,下次你若再勾引我,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說完,葉墨深猛地下床,頭也不回的向著浴室走去。
宋樂愉一陣氣結,什麼勾引,明明就是他先動手的好不好?
次日上午。
當宋樂愉從睡夢中醒來時,身邊並沒有葉墨深的身影。
當然,後來她發現,整棟別墅裏他都不在,以至於在去學校的路上,宋樂愉都一直在想,葉墨深到底是早起了,還是壓根就沒有再回到那張床上。
這種胡亂的想法在到達學校後戛然而止,宋樂愉步伐輕快的走進了學校,今天可是比賽的日子,她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學校對這次比賽很重視,現在雖還不到八點,但舉辦比賽的禮堂卻已經聚集了不少老師和學生。
學校禮堂的後麵,是專門供比賽學生準備和休息的場所。
宋樂愉走了進去,選擇了最裏麵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比起前麵的喧嘩,後台顯然更加安靜一些。她正好想趁此機會稍微休息一下,便在落座的幾分鍾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外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幾個參加比賽的學生走了進來。
最後進來的那一個正好就是尹明月,她看到好似睡著的宋樂愉,心念微動,緊接著,就悄悄來到了她的麵前。
睡著的宋樂愉就像一隻溫順的綿羊,尹明月眼底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伸手就欲朝著她的臉掌摑下去。
眼瞅著尹明月的手掌越來越近,進來的幾個人都頓時屏住了呼吸,她們以為會聽到清脆的響聲,卻不料,剛才還“熟睡”的宋樂愉猛然間就睜開了眼睛,直接伸手抓住了尹明月的手臂。
“尹明月,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宋樂愉順勢甩開了尹明月的胳膊,尹明月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尹半夏,你耍我?”尹明月被人識破,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
“與其想著報複我,還不如先操心一下接下來的比賽。尹明月,如果我沒記錯,你對繪畫可是一竅不通!”宋樂愉起身站了起來,當著幾個人的麵,揭穿了尹明月不會繪畫的事實。
尹明月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上前攔住了宋樂愉的去處,突然一改態度,低聲道:“尹半夏,今天你若幫了我,我會求著我的父母對你好一些。”
“是嗎?”宋樂愉心下一動,眸底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忽然笑著反問:“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