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一個文件夾被助理放到蘇含之麵前的桌子上,他伸手翻開封皮,言錦時那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就倒映在了他的眼底。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那張照片上輕輕劃過。

方輕許走進門,看見蘇含之用他從沒見過的溫柔表情看著什麼,他好奇地走過去,老天,那居然是個女人的照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天要下紅雨了!

“瞧瞧,這是誰啊,含之,你笑得怎麼那麼……”

方輕許還沒說完的話,被蘇含之涼涼的一個眼神懟了回去,他老老實實地退回去坐在沙發上,心裏像蹦進去十五六隻猴子,一顆心被抓撓得七上八下,卻死也不敢再調戲蘇含之,好不容易才讓蘇含之忘記了把他發配非洲的事,這個時候讓他想起來自己豈不是個傻子。

“那麼閑,有時間來我這閑逛,是不是給你的工作安排得少了?”

蘇含之慢慢翻看著資料,嘴上也沒有閑著,看著方輕許一臉被嚇到的樣子,忍不住暗暗好笑。

作為一個超級財團的掌門人,蘇含之從童年時代就開始接受異常殘酷的繼承人教育,對他而言童年就是各種各樣的課程和訓練。

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蘇含之嚴謹冷漠,有著極強的原則性和難於接近的排他性,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朋友。

方輕許是個例外。

從見了第一麵之後,他就像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強地黏在了蘇含之的身邊。

總是帶著一臉陽光般爽朗的笑容,罵不走、打不怕,什麼手段都用盡了也不能讓他從眼前消失,蘇含之甚至懷疑就算是把方輕許丟到外太空,他也會腳蹬手刨地遊著回來繼續黏著他。

那還是他們剛上小學時候的事了,一晃居然讓他在自己身邊纏了二十幾年。

在別人看來蘇含之是位高權重站在雲端上決定無數人命運的王者,可在方輕許的眼裏,他蘇含之隻是從小到大的好哥們兒,如此而已。

“輕許,你有聽說過言煒淵夫妻的事嗎?”

蘇含之突然開口問到,方輕許一愣:

“你說的是言氏製造的前任總裁言煒淵夫妻的事?”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他點起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從我父親那裏聽說過,據說前任言總十八年前出了車禍,夫妻雙雙身亡,留下了個六歲的小女孩兒,很可憐呢。”

蘇含之抬起了頭,眼裏的神色晦暗不明:

“那個小女孩兒後來怎麼了?”

“不太清楚,據說她大伯言煒川做了她的監護人,接手了言氏,可是那個總裁的頭銜前麵卻總有個代字摘不掉,總裁的位置坐得並不是很穩。”

“而那個小女孩兒好像是因為父母驟然離世受了驚嚇,一直體弱多病不說,性情還十分的古怪,從不曾見言煒川夫妻帶她出來過,倒是她那個堂姐言妮娜高調得很,還削尖了腦袋一直想往輕諾她們的圈子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