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歲末,大小公司都開始了全年中最忙碌的時間。蘇氏財團更是比同類集團要忙碌的多。
徐嘉鈺不愧是經曆兩代蘇氏掌門人,依舊在財團占據重要位置的高層管理,這一下午的各類會議中,隻要她在場,方輕許連屁股都很難挪動一厘米。
“事關本季度績效考核,就隻能麻煩方總犧牲一下自己了。”會議中場,徐嘉鈺也不忘給方輕許端茶遞水,柔聲細語的說著讓方輕許心涼的話。
“大義滅親……”幾年都沒遇到這麼長時間的會議馬拉鬆,方輕許隻剩下吐魂的力氣了。
樓下辦公區內,下班時間已過,基層的工作人員也走了大半。隻有幾名深處要職的人員還在處理手中剩餘的工作。
方輕許終於等到蘇含之到來時,蘇含之已經像被抽空了一般。年紀和他父親相當的董事們已經轉戰到餐廳,接下來等待他的,是另一場不知長短的會議。
“死了?”蘇含之坐到他身邊,隨手將一袋麵包扔到他身上。
“以及被你們榨幹了。”方輕許的聲音飄渺的飛來,他費力抬頭看了一下蘇含之,鯉魚打挺的坐起身。
“唉我說你都是怎麼調教你身邊親信的?怎麼一個個出來,女的都是綿裏藏著鋼針,男的狂霸拽的?”
蘇含之冷眼瞥了他一眼。
“今天來的那個小錦時,你可不能把她也教成徐嘉鈺那樣啊。那是我徒弟,你太過分我可是會采取措施的。”
“言錦時是我的,你不許插手。”蘇含之聽完他的一堆廢話,開口即表明歸屬。
“你的……”二十幾年的交情,方輕許還是能明白蘇含之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他收起之前隨性的態度。難得神情認真的說:
“含之,你這回是認真的?”
“你這是對這個言錦時陷進去了?”
蘇含之不再言語,兩人默契的沉默間,算是默認了方輕許的疑問。
蘇含之回想起和言錦時第一次在咖啡廳的初識,也不知那個丫頭見到方輕許時,還記不記得當天她評價方輕許的一切。
“我是在福利院見到言錦時的。”對著方輕許,蘇含之很自然的就聊起了兩人見麵的細節。“我被站在雪地裏和孩子們一起玩耍的她打動了。”
“長這麼大,我也是見過不同類型的女人,但是在言錦時身上,我還是感受到和此前不同的感受。”
方輕許自然是知道蘇含之在感情上的付出是否出自真心,以他見證過的經曆來說,像言錦時這樣能讓蘇含之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帶在身邊的,實屬第一個。
“嗯……輕諾會喜歡她的。”方輕許想著言錦時,想到了自家小妹方輕諾,也是一樣的跳脫,聰慧又機靈的性格,兩個女孩要是能見麵,指不定會碰撞出什麼火花。
隻不過……方輕許一頓,想起自己寶貝妹妹仗著自己是方家三代人中唯一的女孩,被寵的無法無天,作天作地,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和言錦時相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