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給皮卡車掛牌上戶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天已經黑了,我買了幾個饅頭,用地鍋大火爆炒了一個辣乎乎的菜,吃的滿頭大汗。
經過整夜的休息,天剛亮我就起來了,翻翻黃曆,今天是陰曆臘月二十,衝猴煞北,五行屬城頭土。
子剛牌氣息漲的比我預計的還要快,活玉到了這個地步,就能認主人了,我把子剛牌放到供桌上,在香爐裏點上三根香,我站在供桌前對著子剛牌拜了拜。
“嶽憤三生有幸,能夠與君相遇,願結一世之緣,自此不離不棄。”我說完後,香爐裏三根香煙直直向上,絲毫沒有彎曲,子剛牌正式認我為主了!
這個就是拜玉,正式佩戴一塊玉之前,必須經過這個程序,等我再把子剛牌掛到脖子上,能感覺裏麵的氣息變得平緩,跟我的心跳一個節奏。
脖子上有護身子剛牌,身上穿著純陽小背心,加上今天天氣不錯,我就打算早一點出發,在白天解決問題,盡量不招惹亂葬崗的住戶。
我換了一身運動棉衣,穿上登山靴,又把金絲帶纏好貼胸放著,畢竟今天要燒了人家,留著人家的隨葬物品也不合適。
經過昨天的駕駛,我知道白天開這輛皮卡車肯定沒事,一路聽著歌,很快到了縣城南邊地界,拐上小路再前行十幾裏路,就是懸水嶺山腳了。
我心說石翻天真煞筆,那天要是開著大型越野車,或者我這樣底盤超高的皮卡,怎麼需要步行這麼遠的山路。
我剛把車拐進小路,有兩個帶著紅袖箍的人攔在了車頭,把我嚇了一跳。
他們是巡山的護林員,問我有沒有帶打火機,帶的話要交出來才能過去。
我不光帶了打火機,後排還有一大桶的汽油,硬闖肯定不行,我就謊稱自己走錯路了,不是想上山,還裝模作樣跟他們問路。
年齡大點的護林員說,你不是想去懸水嶺就好,那裏經常鬧鬼,有女鬼帶著一幫小鬼玩老鷹捉小雞,誰要是撞見了,就要跟著一起玩。
我裝作不信的樣子,笑著說,那我有空上去跟女鬼玩玩,她當老鷹我當小雞。
我這樣一說,兩個護林員臉色都變了,說你抓緊走吧,嚇死的都是膽子大的。
幸好他們沒看到後麵的汽油桶,不然認為我想放火燒山,報警抓我就麻煩了,聽他們趕我,我方向盤一打,大腳一個油門就走了。
我把車停的遠遠的,步行下車找個地方偷偷觀察他們,沒想到一直到中午,他們倆也隻是換班吃飯,並沒有同時離開。
去懸水嶺就這一條路,要想躲開他們,就隻能選擇步行從山林裏穿過去,但是我不敢,就怕萬一還有暗哨,發現我提著汽油桶上山,抓住我的話,第二天新聞就會爆出《歹徒攜汽油燒山,護林員將其生擒》,說不定再判個兩三年,那樣我就屈死了。
一直等到傍晚兩個護林員還沒走,我開車去遠處的市集吃了晚飯,想到再拖下去夜長夢多,萬一女屍真的爬出來跑不見了,我以後上哪裏去找。
我咬咬牙,白天上不去,我就夜裏上去,擦擦嘴上了車,打火開車燈,黑暗中,我又往懸水嶺那邊開了過去。
車裏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更沒有突然伸出的鬼手勒著我的脖子,我心想或許是那個職業裝美女嚇唬我的,不一定是一輛鬼車。
拐上了小路,兩個護林員不見了蹤影,估計這片傳言鬧鬼,他們也怕被女鬼抓去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天黑就不敢在這呆了。
我開車拐上山路,這個皮卡車的底盤很高,正適合走高低不平的山路,十幾裏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山腳下,把車停到山林的大樹下麵,我背上雙肩包,提著汽油桶,拿著強光手電,憑著記憶往懸水嶺上麵爬。
半個多小時之後,我終於來到埋著絕世美女的地方,看來那天我走不久,太陽就出來了,那些埋著死嬰的小土包,並沒有鼓破。
我填好的大坑上麵還裂著一條縫隙,縫隙裏黑洞洞的,用強光手電一照,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線棺材蓋,女屍應該也沒有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