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影表情有點尷尬,直接從我身邊繞過去走到了拓日格烈身邊,對拓日格烈問道:“上師,你是什麼時候把法螺天珠放在這裏的?”
風無影在法螺天珠的威懾下,再也不敢稱呼拓日格烈的名字了,而是跟熊朗一樣,恭敬的稱呼拓日格烈為“上師”。
拓日格烈還沒搭話,熊朗先開口了,語氣很是不客氣:“風無影,我一看你就是一個牆頭草,反複無常的小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你事先要是知道法螺天珠在這裏,你會來給偷走?”
剛才熊朗三人受了重傷,風無影不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冷嘲熱諷,現在局勢變了,熊朗就開始報複了。
別看熊朗看上去一副熊樣,但是語言上的攻擊還是很犀利的,一句話就暗示拓日格烈,不能信任風無影。
風無影臉上的表情更尷尬了,拓日格烈擺擺手,說道:“熊朗,不得無禮!風先生,法螺天珠在這裏,很久很久了。”
風無影看著前麵幹涸的水潭,感慨的說道:“沒想到彭城傳說中的鬼蜮,竟然是法螺天珠造成的!”
“風先生你錯了,鬼蜮並不是法螺天珠形成的,而是由清末的一場戰事形成的,當時太平軍的一支被清軍追剿,一直被逼到了這個盆地裏,雖然有糧但是無水,幾次衝殺又突圍不出,實在支撐不住了,這些太平間就想投降,不過清軍將領不接受投降,也不給他們一個痛快,把這上千人活活渴死了……”
我心裏一驚,難道這裏的鬼蜮,其實就是這上千個渴死鬼在作怪?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彭城紫桓縣人,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這場慘烈的戰事?
肯定是清軍當時虐殺了這麼多人,封鎖了消息,所以老百姓都不知道。
我看看懷裏的程月,她現在好了很多,像是在沉睡修養,我就沒有打擾她,隻盼拓日格烈他們多聊一會,給程月更多恢複的時間。
鋼老二接著拓日格烈的話茬,感歎道:“渴死的味道可不好受,我寧可餓死也不想渴死。”
鋼老三現在也活蹦亂跳的,說道:“我不想渴死也不想餓死,我就喜歡牡丹花下死,哈哈。”
熊朗瞪了他們一眼,訓斥道:“別插嘴,聽上師繼續講述。”
風無影也擺出一副傾聽的樣子,等著拓日格烈繼續往下說。
“你們也知道渴死的人怨念很大,所以這狹窄的盆地裏麵,有無數怨念極深的冤魂,後來凡是夜晚有人經過這裏,血肉就會被這些渴死鬼一搶而空,連骨髓都被吸的一幹二淨……”
聽拓日格烈說到這裏,熊朗忍不住問了個問題:“上師,這麼多的冤魂惡鬼,地府的那些鬼差,難道就沒有過來拘拿魂魄?”
拓日格烈笑笑,說道:“這些冤魂生前是成建製的軍隊,化作鬼了也沒有忘記當初的戰場衝殺,所以戰鬥力非常強悍,可不是遊魂野鬼可以比擬的,所以就算是他們不入輪回,鬼差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清末民初那會,連年戰亂死人太多,鬼差個個都要累死,哪有心思過來啃這塊硬骨頭。”
風無影一直沒吭聲,現在也有點忍不住了,問道:“上師,那法螺天珠到底怎麼會在鬼蜮裏麵?”
風無影問完,看著拓日格烈急切的等著答案,其他人也是一樣,包括我在內。
“一百年前,有個密宗大法師夜晚經過這裏,偶然聽到鬼卒震天的喊殺聲,發現了這個鬼蜮,法師慈悲為懷,為了不讓冤魂繼續作怪,就把自己隨身最貴重的法器,也就是法螺天珠,放到了這裏,你看到的那些幻象,對於這些冤魂來說是真實存在的,有了水,他們就不再作怪了。”
拓日格烈說完我嚇了一跳,尼瑪現在沒了水,那些鬼卒豈不是又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