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check,check,現在是試音時間,大家好,我是蛋疼星人......”
在一座充滿科幻風格的宏大議事廳中,麥克風的回聲激蕩在空氣中,一名自稱是蛋疼星人的家夥在通過廣播發言,台下的聽眾是數百名兩眼茫然、不知所措的爺們。
“神馬亂七八糟滴!爺們還是天頂星人呢!哪個王八羔子戲耍咱,給老子滾出來!”
“什麼狀況?什麼狀況?我正開車呢,怎麼忽然到了這裏?”
“裝神弄鬼!嚇唬誰呢!別隔著廣播說話,有種真身滾出來!黑社會綁架啊?”
一時間場內大亂,正值盛夏,幾百個純爺們火氣大,沒頭沒腦的被弄到這裏,一下子就全噴開了。
本來各人都有各人的生活,忽然藍光一閃,就被弄到這裏。有的人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白領精英;有的人身穿球衣渾身臭汗,這是剛在球場上廝殺的學生;有的人身披圍裙手掂大勺,這是純正的家庭主男;有的人隻穿一條褲衩滿頭白沫泡泡,正指著穹頂破口大罵——這老兄正在沐浴,還好沒脫光啊!
那頭的蛋疼星人在千夫所指之下,不為所動,堅持廣播:“我們蛋疼星人開發一個位麵服務器,正在測試中,現在邀請諸位參加測試,至於選中諸位的原因是,各位都是《抗戰之紅色警戒》的書友,而這個服務器所架設的位麵就是抗戰位麵,現在大家就在我們蛋疼星人出品的紅警基地中......”
轟!!!!......
全場大嘩!歡呼喜慶者有之,捶胸頓足者有之,掩麵淚奔者有之,麵帶無所謂但心中實惴惴者更有之。
忽然有人大聲喊道:“大刀老猿在哪裏?都是這個混蛋!害得我被蛋疼星人拐到這裏來!”
“對!對!對!大刀老猿在哪裏?滾出來!滾出來!”
“媽的,好不容易泡上一個妹子,都答應了晚上約會,這下黃了!”
“早知道不看大刀老猿的書了,這書即爛又沒營養,不會狗血還軟蛋!這下又惹來無妄之災。”
漸漸地這些聲音逐漸彙成一股浪潮,眾人齊聲高喊:“大刀老猿,滾出來!大刀老猿!滾出來!大刀老猿!滾出來!......”幾百個純爺們同聲高喊,勢如滾雷,在大廳中來回震蕩。
在一片臂舉如林中,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倍加顯眼——在一片要求大刀老猿本尊現身的呼聲中,隻有他不呐喊,也不舉臂,很容易就被大家揪了出來。
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滿頭亂發,雙眼迷離,眼角掛滿眼屎,衣服散亂,雙手連擺,大聲求饒:“別,別,我承認我是大刀老猿,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在熬夜碼字......別打啊,我也是受害者啊,啊,啊!!!!!!......”
眾人打夠多時,方才住手,其中當然有對蛋疼星人忽然強製拉壯丁的不滿,也不乏平日裏對大刀老猿的軟蛋風格不滿的家夥乘機渾水摸魚發泄一番。
打完了,大家開始圍觀大刀老猿。
一個下著花短褲,上著花襯衫的胖子摸著下巴說:“哦,原來這就是大刀老猿啊,也不怎麼樣嘛,宅男一個,還沒我帥!”
“是啊是啊,沒想到大刀老猿居然是大叔級的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西裝男感歎道。
“什麼居然啊,本來就是嘛,大刀老猿自己也承認過的,他已經是大叔級了,娃都幾歲了。”一旁的球衣學生弟爆料了。
“真的嗎?大刀老猿?你也是大叔了,有蘿莉了嗎?賞一個噻!”身係圍裙的大勺主男兩眼冒著淫光發問。
大刀老猿無語了:“這......”
接下來,抗戰紅警書友群充分發揮了歪樓的天賦,問的問題也越來越離奇,基本可以等同於查戶口。
“大刀老猿,你的本尊叫什麼啊?”褲衩男頭頂白沫泡泡擠進來,晃著滿頭的泡沫眯著眼睛。
“這個,其實我就叫袁達道(猿大刀)......”
“原來就是冤大頭啊,袁世凱是你祖上嗎?”
“不是的,袁世凱是河南項城人,我是山東長山人。”
......
蛋疼星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也沒空等這些家夥在這裏扯淡,立刻打斷了眾人的歪樓舉動,開始澄清事實:“其實提出真人群穿意見的是曹翰書友,他因為在書評區裏和人打嘴仗覺得不過癮,並且對大刀老猿的軟蛋風格不滿很久了,想要真刀真槍幹一把,而且這個偽神棍也覬覦先鋒軍狗頭軍師的位子很久了。我們蛋疼星人許諾,隻要他布陣做法打開蛋疼星和地球的空間壁壘,我們就給他這個位子坐......”
眾人放眼望去,一個貌似老實忠厚的眼鏡男正站在議事廳的主席台前,揮舞著手臂做擦玻璃狀,自我感覺良好。
大刀老猿看得心頭火氣,早看你小子不爽了,不訂閱,不打賞,不推薦,每天還來書評區裏挑刺,發帖就屬你最多,還老不給麵子,怎麼打臉怎麼寫,我招你惹你了!今天還讓我白挨一頓打!大手一揮,喊道:“把那小子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