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望向議事廳正中的旗杆頂端,已經被大家遺忘的曹翰大大正在那裏迎風飄揚,因為被綁著,所以無法投票。(寫到這裏,我也才想起來,我自己都把自己忘了!)
五百眾蜂擁向旗杆下湧來,這場麵,鋼鋼的!曹翰大大在旗杆上往下望,一股股人潮向自己湧來,好像海浪要拍擊在岩石上一樣,而且每個人眼中都釋放著渴求、愛慕、敬仰等等諸如此類的光芒。被數百道性取向不明的駭人狼光注視,狗頭軍師覺得自己菊花一緊,事情不妙啊!
下麵的五百眾一邊跑一邊發動各自的輿論攻勢:
“曹翰大大,投我們快攻流一票吧,你是堅挺的用險流,應該支持我們的啊!”——這是曉之以理。
“曹翰大大,隻要你投我們快攻流一票,我們就能和烏龜眾打平,還有翻盤的希望啊,生死存亡全靠你啦!”——這是動之以情。
“曹翰大大,隻要你支持我們快攻流,我們就堅定地支持你當軍師,哪個崽子敢反對,我們撕了他!烏龜也拖出殼子來撕!”——這是誘之以利。
那邊的種田流也不枉多讓:
“曹翰大大,還記得我嗎?我是瘋人日記啊,不,是風人日記,風紀啊!我給了你第一顆評論鑽石啊,你還記得嗎?”——這是拉關係套近乎的。
“曹翰大大,你一定要堅守革命立場,不要被賭徒流的資本主義生活方式腐化啊,耕戰以得天下可是曆史規律啊,先耕後戰,阻擋曆史車輪的螳螂都隻有被碾碎!”——這是扣帽子壓擔子的。
“曹翰大大,隻要你保持中立,棄權也可以。隻要這一次,回頭金錢美女你先挑,刀山火海我來闖,呃,是我們來闖,軍師指哪我們打哪,把大刀老猿架空了都沒問題啊!”——我勒個去!革命者的誘惑更加不加掩飾啊!
在原來的時空中,紅警五百眾受到法律、道德、輿論、社會關係的約束,講話做人行事還都像模像樣的,一下子被拉壯丁到異時空,這些約束忽然消失,好像網上發帖,不用顧忌什麼——這裏連河蟹大神都沒有啊,這下子雄性的好鬥本質暴露無遺了。
眾人湧到旗杆下,七手八腳地解開纜繩,把曹翰放了下來。狗頭軍師一著地就軟倒在地上——你試試被綁了淩空吊一個鍾頭?累不軟也得嚇軟啊。
書友們可不給他一點點休息時間,使勁逼著狗頭軍師表態。軒墨是抗戰紅警的老書友了,他狂熱地掐著曹翰的脖子使勁搖晃:“說,說!你到底支持誰!”大家仿佛聽到他說的是:“你不支持我們就去死吧!”
“咳咳,紅警遊戲不都是,咳咳,開局時有一筆啟動……咳咳,資金……足夠開發電廠,兵營和,咳咳,采礦廠。”狗頭軍師翻著白眼,勉強說話,一邊努力嚐試掙脫軒墨的魔爪。
大家一想,對啊,無論是快攻流還是種田流,爭的不還是先造哪個建築的事情啊,如果蛋疼星人儲備的資源足夠,那電廠、兵營和采礦廠都能造出來,後麵就各管各的了,還爭個什麼啊!
五百眾立刻舍了狗頭軍師,直奔大刀老猿而去,紛紛叫道:“老猿!快看看有多少資源?夠不夠造?”
曹翰被扔在地上,然後又被無數雙大腳踩過,被踐踏到體無完膚,趴在地上哼哼——我這是何苦呢?開同人自己找罪受!
大刀老猿神情有些閃爍:“那什麼,那什麼,資源儲備好像不太夠啊……”
調出資源能源儲備表來一看,果然,蛋疼星人留下的儲備隻夠造一個建築的,要麼是兵營,要麼是采礦廠。
問題又回到原點上了,大家又回頭看狗頭軍師。曹翰大駭,急忙阻止:“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我已經被踩夠了,再踩,我就刪帖了!”
“怎麼回事?紅警開局時明明有一萬塊錢的,足夠造電廠、兵營和采礦廠,遊戲還附送幾個大兵和幾輛坦克護衛,都到哪裏去了?!!大刀!是不是你貪汙了!”步登豪(看書不登號)是骨灰級的紅警玩家,對這些東西很了解,矛頭直接指向大刀老猿。
老猿滿頭冒汗:“真的沒有啊,我貪汙做什麼,我也沒機會貪汙啊,我貪汙也帶不出去啊,我貪汙——這怎麼會?”大刀老猿已經語無倫次了,解釋明顯軟弱無力,更加堅定了五百眾對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