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11日夜,日本倭皇裕仁下詔,命令組建支那征伐軍,克日開赴平津前線,討伐膽敢冒犯大日本帝國威嚴的支那軍隊。支那征伐軍計有:從國內抽調的第五、第六、第十共三個主戰師團;駐紮在山海關外的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旅團、配屬在古北口外的關東軍獨立混成第11旅團;朝鮮軍第20師團;以及平津西北、察哈爾南部駐紮的蒙古軍8個師;總共超過20萬人,可謂聲勢浩大,鐵甲如雲。天皇在詔書中任命香月清司中將為支那征伐軍司令官,統籌河北戰事,並授臨機決斷之權,凡有戰機,無需上秉,若有抗命不遵者,皆可先斬後奏。
1937年7月12日晨,日本倭皇裕仁再次下詔,命令日本海軍航空機動艦隊出動海軍第一航空戰隊,調集“加賀號”、“鳳翔號”兩艘航空母艦,並遣第二驅逐艦隊四艘驅逐艦“村雨”、“夕立”、“春雨”、“五月雨”護航,“荒潮號”補給艦負責後勤。特混艦隊目標直指山東長山,誓要一鼓蕩平先鋒軍的老巢,以報“七七慘敗”一箭之仇。日本海軍名將山本五十六出任這支“天誅”艦隊司令官,幾乎是超載滿負荷搭載了130架飛機(“加賀號”滿載最多90架,“鳳翔號”滿載最多37架,甲板跑道上還可以放幾架預備起飛),前往渤海灣執行犁庭掃穴式的懲罰任務。
1937年7月13日午,日本倭皇裕仁第三次下詔,向全體泥轟臣民和世界各國輿論昭示,此次懲罰行動的決心和對象。詔書中,將懲罰的目標直指29軍和先鋒軍,痛陳29軍和先鋒軍暗中設伏,陰謀策劃,殘忍殺害日本駐華執行維和任務的屯駐軍兩萬將士之“七七慘敗”事件始末。以及悍然發動恐怖襲擊,使用飛機炸彈撞擊倭國首都皇宮和神廁,並引發大火,焚毀半個東京城,造成十萬無辜平民被燒死,百萬人流離失所,失去家園。詔書中,倭皇發誓要為帝國玉碎的將士複仇,為東京死難的百姓雪恨,以告慰犧牲將士、死亡平民的在天之靈。詔書中言辭激烈,顛倒黑白,妄圖篡改事實,抹殺真相。用語卻懇切真摯,泣血淋漓,儼然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以博取世界輿論同情。詔書最後,表示要將29軍和先鋒軍挫骨揚灰,趕盡殺絕。並警告中國國府中央軍及各路軍閥,不要插手平津戰事,否則“滅彼之後,移師攻之!”,其試圖分化華軍內部各派係的險惡用心,昭然紙上,活脫脫一副秦國恐嚇六國的嘴臉,隻差沒有高舉大旗,上書“唯誅二軍,其餘不論”了。
日本倭皇,三日三詔,震動世界。無論是倭皇試圖扳回顏麵,雪恥一戰,還是日軍有趁機掀起全麵戰爭,吞並中華之心,中日之間的曠世大戰都已經不可避免。而在這嚴峻的形勢下,中國內部,卻傳來極不和諧的聲音。
以汪精衛、何應欽為首的親日派上躥下跳,瘋狂叫囂,鼓動如簧之舌,痛罵29軍和先鋒軍。指責29軍和先鋒軍擅開邊釁,短視無謀,打斷了國府的全麵準備計劃,破壞了中央的通盤戰略考慮,遇事不隱忍,行動太操切。博取了民族英雄之名,卻在行破壞抗戰之實。為一己虛名,陷全體國民於戰爭的危險境地,實實是用心險惡,真真乃國賊可誅,號召中央地方一體聲討,官民士紳同責問罪。並提議罷免29軍師旅各級軍官,將29軍遠調他處;取締來曆不明的先鋒軍,命令其交出武備。同時劃出平津為非軍事區,主動撤離軍隊,向日本發出和平要約,搬請西洋各國居中調停,如此庶幾可避免戰爭,兩國人民同享太平。
日軍的大幅動作,雷厲風行;大軍艦隊調動,黑雲壓城;其勢如泰山滾石,沛然莫禦;而中國形勢,危如累卵,無法抗拒。汪精衛、何應欽為首的親日派言論一出,立刻嚇破了官僚資產階級的膽,天生具有軟弱性的民族資產階級也紛紛倒戈。掌握輿論主導權的高層,完全無視中下層人民對於抗戰的呼籲和支持,輿論風向驟然一變,全國報業上下,一片聲討先鋒軍,指責29軍的呼聲。剩餘有幾家報紙媒體,堅持抗戰言論,力挺先鋒軍和29軍,第二天就被特務機關查封,主編記者全都人間蒸發,了無音訊。
各地學生、市民紛紛自發組織請願和遊行,聲援先鋒軍和29軍的正義抗戰,卻遭到軍警的殘酷鎮壓。幾日內,全國上下,製造血案無數。國府卻態度曖昧,充耳不聞,有意縱容事態發生,擺明了想要坐觀成敗。
……
而此時,原本奉命急行北上的各路援軍,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1937年7月10日,孫連仲第二十六路軍、龐炳勳第四十軍、高桂滋第八十五師、劉峙七十軍、商震第三十二軍、稅警總團第四團孫立人部奉命北上平津,名為支援29軍抗戰,實為爭奪勝利果實,趁29軍實力大損之機,實現國府強奪平津的實際控製權的計劃。因為有領袖許下的重賞:最先跑到平津的,無論官兵,俱升一級;又有國府的命令:三日內,未抵達平津的,主官一律去職殺頭。所以這些部隊像打了雞血一樣,一改前幾日磨蹭遷延的態度,飛速行軍趕路。隻一日一夜,就從石家莊、保定、濟南趕到平津,途中還發生過幾次爭搶火車皮的小摩擦。進入平津後,又為了爭奪地盤,劃分防區,掀起了幾場械鬥,還好沒有動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