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哈爾濱,平房區。
九架巨大的齊柏林飛艇借著漆黑夜色的掩護,悄悄侵入這片軍事地圖上未有顯示的區域,緩緩懸停在一個占地300畝的大型工廠的上空。充滿氦氣的硬式氣囊在高空的罡風中微微激蕩,大馬力航空發動機的嗡嗡推進聲也被風聲掩去。數十條空降索從飛艇上簌簌放下,如毒蛇一般吐向大地。
蜀邱身處懸停在最高空的指揮艇中,站在艙門處,一手握住空降索,對身後排隊準備索降的克隆人空降部隊成員命令道:“最後重複一遍作戰命令!”
“第一,徹底剿滅日軍7*3*1部隊!”
“第二,完全毀滅細菌工廠設備材料!”
“第三,盡力解救無辜的被實驗者!”
“第四,全力獲取日軍從事細菌戰的罪證!”
“一句話:日軍格殺勿論,基地夷為平地,解救無辜者,帶走所有資料!”
蜀邱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齊柏林飛艇硬式氣囊上漆的四個雷人大字“順風快遞”,心中猶如有幾萬隻羊駝駝狂奔而過。
“行動!”
數不清的黑影從飛艇空降索上刷刷而下,魚貫而入,悄無聲息地滑入沉沉黑夜。
這個趁夜潛入的空降團分做八個空降連隊,索降進入作戰區域,八百名身穿防化服,頭戴防毒麵具的空降兵分做八股,對這片平房區實行穿插分割包圍。
……
在淞滬日軍使用了細菌彈後,殘存的登陸日軍拖著強行突入的先鋒軍鐵道隊同歸於盡。登陸地附近十裏,由於使用了細菌武器,幾成絕域。在細菌與病毒的威脅下,交戰雙方的恐懼心理製造出了大片的空曠無人區。國府軍迅速從該處撤離躲避疫情,登陸地附近的居民也出逃躲避戰亂,原本要跟進登陸的日軍陸軍也暫緩登陸。淞滬前線,呈現出短暫而詭異的靜坐和對峙,在雙方對峙的中間,赫然是一大片空曠無人的灘頭陣地和片板無存的江麵。
國府做出了例行的抗議,具體言論和詳情參照cctv外交部發言人每日記者例會。除了諸如“嚴正交涉”、“強烈抗議”、“我們希望xxxx慎重對待……”“我們期待xxxx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我們保留采取進一步反應的權力”等等超越時空的一貫言論,當然還包括“雅蠛蝶,再不住手,我就跑去向國聯哭訴嚶嚶嚶嚶(抽泣)”之類的時代特色。
日本方麵當然是矢口否認,日本外相廣田弘毅嚴正聲明:“絕無此事!我堂堂大日本皇軍怎會使用生化武器!這一定是造謠!我們估計,這是先鋒軍或是國府軍自己幹的,目的是使用細菌和病毒作為武器,抵擋我無敵皇軍的進攻!豈可修!雖然他們暫時達到了目的……”
一貫大鳴大放的先鋒軍則出奇得沒有長篇大論,嚴厲反擊日軍的滿嘴謊言,先鋒軍發言人狗頭軍師隻在例行記者會上說了三句話:
“我們會找到日軍製造、實驗並使用細菌病毒等生化武器的證據!”
“我們將堅守奪回的陣地,就算那裏已經被細菌和病毒汙染!”
“今日倭人施加於我身者,異日必將百倍報償!”
在幾萬國府軍“哈哈哈,快來看傻瓜”的眼神中,一支兩百人的先鋒軍防化部隊開進被細菌和病毒汙染的登陸地無人區,在這片被國府軍放棄的國土上巡邏,警戒日軍不知何時起會發動的再次登陸。
而率領這支弱小的先鋒軍防化部隊開進汙染區的,竟然是先鋒軍最高統帥,袁達道同誌!
在一片憧憬、仰慕、鄙視、嗤之以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包圍下,老袁同誌慨然誓師,帶領一支弱小的防化隊伍,義無反顧地開赴絕域死地。
報紙上那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大刀老猿開赴前線的照片,真實體現了先鋒軍一心為民,捍衛國土,維護主權,蹈死不顧的高尚情操!
下麵是黑曆史,請大家翻閱《我兔番外篇*紅警抗戰同人》:
老猿:“嗚嗚嗚!為什麼是我!我不想回爐啊!去汙染區會死得很難看的啊!”
軍師:“安心啦,不會死得很難看的。經過元素周期表和各種抗生素洗禮的現代人體質,這點細菌病毒小尅絲啦!”
老猿:“那你們為什麼不去?”
軍師:“沒看見書友們都很忙得嗎?話說年底我都忙到兩月沒空更新了……整個基地裏就你最閑了!多給你點出場鏡頭不好嗎?你看你都快被路人甲化了,你自己數數,你有多少章節沒出場了?”
老猿:“說得也是啊,作為最高統帥,我得增強自己的存在感才行……”
軍師:“呦西,呦西,趕緊去吧!”
……
忽悠了老猿去送死,果然毫無懸念地吸引走了大量眼球。就在整個東亞的目光都被先鋒軍最高統帥親赴汙染區抗戰的壯舉所牽引時,十架齊柏林飛艇借著夜幕的掩護,從先鋒軍基地起飛,以每小時130公裏的時速開赴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