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再次抬起頭,她伸手擦去淚珠,堅強的對上嚴商曜的眼睛.
“姐姐,我,我不知道哪裏做錯了,雖然曬太陽對孕婦好,可姐姐也懷孕了,我從來沒想過要搶姐姐的房間.”她委屈的低著頭,真像一個被人欺負的可憐女人.
吸了吸鼻子,她又道:“姐姐,不管你的孩子是誰的,我是你妹妹,我沒有想過要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沈無憂的話無疑是戳中了嚴商曜心裏的痛處,不等他先發作,那人輕笑一聲:“你信她是不是?嗬……對,她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害她和她的孩子,你報警抓我吧,這樣別說房間,什麼都是她的,來吧.”
此時,嚴商曜的心像是被火燒一樣難受,疼的他喘不過氣來,他說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
隻是憑直覺拉住了沈薇薇的手.
那人吃驚的看著他,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是了,他已經很久沒有拉過她的手了,那雙手竟不如從前那般肉嘟嘟,手上的骨節分明,他一把就能牢牢的握在掌中.
他看著沈薇薇略帶疑惑的眼神,連忙將手縮了回去,輕咳一聲,挖苦道:“沒人願意住你的二手房,還把房間弄得亂糟糟的.”
說罷,嚴商曜不理會吃驚的兩人,摟著沈無憂便走出了房間.
“無憂,這兒還有別的采光好的房間.我帶你去.”
一步三回頭的走到沈薇薇住的隔壁房間.雖然采光沒有那間好,也沒有特地弄的小陽台和靠椅,好歹算不錯的,沈無憂也隻好勉強住下了.
第二天大清早,沈薇薇迷迷糊糊就聽見沈無憂在門外鬧騰.
見識過沈無憂“影帝”般的演技,翻個身,準備繼續埋頭大睡.
“商曜哥,我好難受,我感覺自己快站不穩了!”
沈薇薇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的坐起來,她知道沈無憂這樣說就是要讓自己給她“獻血”了.
她連鞋都來不及穿,奔下床去正準備把門反鎖起來.
誰知嚴商曜也在同一時刻轉動門把,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就看見沈薇薇臉色驚慌的站在門口,鞋也沒穿,雙手握住門把.
他的臉霎時間就冷了下來,心知肚明的問:“你在幹嘛!”
沈薇薇渾身一顫,她打著哆嗦說道:“商曜,商曜,別讓我輸血好不好,求你了.”
她隻能苦苦地哀求.
聞言,嚴商曜臉色一沉:“既然聽見了,就趕緊出來.”嚴商曜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出意外的,那人往後退.
“走!”
嚴商曜不在和沈薇薇廢話,一步跨到門後,把沈薇薇的手從門把上抽離,不管她願不願意,拖著她來到沈無憂的房間.
此時家庭醫生和護士早已在沈無憂的床邊等候,嚴商曜想都沒想,拉住她的手更加用力,淡淡的從嘴裏吐出一個字:“抽!”
那護士手裏的針管剛剛刺破沈薇薇的皮,滲出一點血,她兩眼一直,一瞬過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房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被抽了200毫升的血,抬手看見手臂上的白膠帶.她仔細的去回憶,卻發現自己的記憶在看見鮮血之後就沒有了.
她咽了咽口水,幹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拖著虛弱的身子下樓倒水.
沈無憂從嚴商曜的懷裏起來,她柔聲道:“姐姐,你醒了啊,是妹妹不好,懷個孕身體就變差,害的姐姐也暈倒.你快來吃點飯吧.”
沈薇薇臉色僵硬,她感覺喉嚨像被灌了鉛一般,任她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她強忍住淚水,搖了搖頭!
沈薇薇不想和他多做口舌之爭,她蹲下去撿拾地上的玻璃渣.
“啊!嘶!”
沈薇薇心裏想著嚴商曜,手下又在撿玻璃渣,那她的手不被紮到才是奇怪,她倒吸一口涼氣,食指竟劃出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
她連忙將手放進嘴裏,嚴商曜清楚的看見她手上的傷口,他煩躁的大喊:“王媽,王媽.你是怎麼回事?沒看見少奶奶的杯子掉地上了嗎?你不會去掃嗎?瞎嗎?”
嚴商曜一連串的怒斥,王媽小心翼翼的彎腰去掃,可她的心裏對沈薇薇更加厭惡.
沈無憂適時的走到她們這邊,一邊將沈薇薇扶起來,一邊笑吟吟的對著王媽說道:“王媽,姐姐不小心打碎了杯子,麻煩你了,地上掃幹淨點,別讓人踩在鞋底了.”
她的話宣示了自己的主動權,又不著痕跡的給了王媽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