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四月南方梅雨高發,有時悶熱難當。綿綿細雨一下就幾天,這天氣著實像個孩子變化莫測。剛才上樓還是陽光普照,這會兒又是傾盆大雨,一陣風從窗外輕輕吹來屋裏的悶熱也隨之而減。肖永鑫側目打量何偉,見他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本想問他的藥放那給他拿來著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這副憋屈的樣子到引起對麵劉新的好奇之心:“想說什麼又不說,你不覺得憋得慌啊?”

“有你什麼事呀?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瞟了一眼劉新也沒好氣的說道。

“真是奧、、、好心當成驢肝肺。”

“沒人讓你做好人,好奇害死貓你不知道啊?”

“行啊、、當我什麼都沒說,你愛說不說難得理你,喝酒、、、”拿起酒瓶對著嘴咕咚、咕咚一瓶酒去了三分一。肖永鑫對他不屑一顧,兩眼一直盯著何偉身上,此刻何偉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變得極為重要。或許是過於緊張何偉翻了個身,嚇得肖永鑫差點沒把碗給摔了。

“腫麼了,做賊心虛啊?”

“誰做賊心虛了、、、”

“是誰誰心裏清楚啥。”

“喝你的酒,多事。”肖永鑫此刻明顯的有些懊惱,無論怎樣都打斷不了劉新的言語。或許是緊張、急躁、激動此刻內心的不安毫無保留表現出來,問題的確出現在自己身上,又何須責怪旁人。

“的確是我今天太多事了,哎、、、庸人自擾之啊。”一口酒下肚略帶無辜的表情說道。

肖永鑫也明知劉新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隻是二人的言語糾纏引起何偉的懷疑自己怎麼下的來台。不是不想跟劉新講,隻是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之前,光憑一紙檢驗單說明不了什麼。倘若不等何偉親口說出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瞧著那身板那一個結實,再瞅瞅自個兒弱不禁風的樣兒跟個病秧子倒有幾分相似。肖永鑫寧願相信是自己,可偏偏就是天意弄人。

“哎、、、真是庸人自擾之啊!”肖永鑫說道。

“能不這樣啊,整的跟一怨婦似得。”

“你知道什麼、、、就這樣損人。”

“那你就說說唄。”

“是啊、、、說說唄。我也想聽聽。”何偉似乎對這一話題也感興趣,痛苦的表情也似乎減少了幾份,原本躺著的現在坐起來往背後放了個靠枕靠在床頭,隨手拿起一本書。見何偉的這一舉措,肖永鑫緊張的直哆嗦,生怕何偉發現什麼。可見的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瞄了老半天也沒見何偉有什麼不悅,這才放寬了心,做了個深呼吸調整下緊張心情,兩眼還是死死盯著何偉打量。

“叫你說說你的心腹之事,你盯著我看什麼?”何偉疑惑的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以為有什麼東西:“沒有啊?”

“你臉很幹淨啦。”肖永鑫還是不解,何偉向來都心細,今日竟然沒發現兩本書的位置調換了。“不能啊?”肖永鑫在心裏仔細琢磨在,晃晃腦袋試圖不讓自己多想,或許真是最佳多想了。

“在幹嘛呢?叫你說你就說磨嘰啥?”劉新也一個勁督足。

“啊、、、說、、、說什麼啊?”肖永鑫一臉的驚歎躍然。

“你的心腹事啊!”何偉稍作提醒道。

“真說啊?”

“說來聽聽,還能幫你分析分析。”劉新說。

“那我就說了,哏、、、哏、、、”用手弄弄喉嚨賣弄下關子。

“快說啊你就,別賣關子。”何偉催促道。

“別打岔,說了奧、、、是這樣我喃有一同鄉得了癌症,不知道他出處是什麼?不和任何人講,我這不是幹著急嗎。”肖永鑫瞅著何偉,見他全神貫注看著書聚精會神的。

“他的父母也沒告訴嗎?”劉新說。

“估摸還沒有吧?”肖永鑫搖搖頭說道。

“你又是怎樣知道的?”劉新問道。

“有一次去他那玩,閑暇之時便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看,無意中看到了化驗單。”見何偉還是沒有反應,這倒在肖永鑫預料中,何偉本來就是遇事沉穩、冷靜、謹慎的人,有反應才叫反常。

“你那朋友也忒不小心,不讓大夥知道結果還是泄了密。”何偉說道。

“誰說不是呢。”

劉新追問:“是早期晚期啊?”

“晚期啊、、、”肖永鑫滿臉惆悵的望著何偉,在心裏琢磨他到底是為什麼?

“啊、、、這麼嚴重!”劉新驚歎道:“多大年紀啊?”

“年紀與我們相當。”

“怎麼能這樣啊?”劉新哀歎道。

何偉不慌不忙的合上了書,因為此刻他正翻到夾著化驗單的那一頁語重心長的說道:“估摸著家庭狀況也不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