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些東西,我暗暗叮囑自己,劉清淺,既然放下身段了,就要放個徹底,爸爸說不定還在牢裏麵受苦呢。
我緊緊盯著元初,彎下腰,慢慢爬過去,玻璃刺進膝蓋,酒水順著傷口滲進去,我麵不改色,爬到一塊蛋糕麵前,低頭吃了口。
很好,還是我喜歡的藍莓味。
元初被我的眼神刺激,臉上的笑容變得異常扭曲,她幾步走過來扯住我的的頭發逼我抬頭,惡狠狠道:“好你個劉清淺,真是能屈能伸啊,既然這樣,那我們來點更刺激的。”
她提著我來到進門時看到的那個奶油男生麵前,將我推過去:“你不是最潔身自好嗎?那好,隻要你能當著大夥的麵和這個男人睡了,那我就幫你,砸鍋賣鐵的幫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緊緊逼視著她。
元初迎著我的視線,眼裏帶著扭曲的快意,“怎麼,你不敢?不敢也沒關係,回去我就讓我爺爺再加把火,讓你爸爸死在裏麵怎麼樣!”
這人還真是無恥到一種境界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就這麼把她撕了。
但是,不可以。
看著在沙發上已經被目前狀況嚇得不知所措的奶油小生,我緩緩抬起我克製不住顫抖的手,解開了自己白色襯衫的第一顆紐扣。
再接著第二顆,第三顆,我白色的胸罩露了出來,我聽到旁邊有叫好的聲音,我看到元初眼裏的瘋狂。
再接著是第四顆
錢小琪受不了了,衝過來拖著我將我拉出包廂:“劉清淺,你他媽是瘋了嗎!”
錢小琪是我所有朋友中脾氣最好的,不光臉長得溫溫和和像個小綿羊似的,連脾氣也是溫溫和和的。
今天這個溫溫和和的大小夥子被我逼成這樣,也算是種成就感了。
我笑,眼淚突然就這麼掉了下來:“那有什麼辦法?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錢小琪被我嚇到,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煩躁的轉了兩圈,惱火道:“淺淺,不要怪我不幫你,實在是我幫不了你,整個屋子裏的人包括她元初也幫不了你。”
他停下來喘了兩口氣,最終還是道:“你去找李少吧,你爸爸得罪了人,整個連城能幫你的隻有他了。”
我忍住眼淚,哽咽道:“你知道他要我什麼。”當初他可是在所有人麵前放話了,要我劉清淺陪睡。
錢小琪有些氣急敗壞:“你都願意在那麼多人麵前睡一個惡心的牛郎,你陪陪李少又怎麼了?”
話說出口錢小琪立即意識到說錯話了,可是話已出口,注定收不回去了。
我苦笑,幫他把話說得更明白:“你說得對,我都下賤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不可以。”
不等他再說話,我轉身大步往外走。
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站在門口發呆。
連城李少。
我看著還在不同流血的膝蓋,咬咬牙,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承澤的電話。
錢小琪說得對,既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那邊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個妖媚的女聲,我冷聲道:“告訴李承澤,讓他救救我父親,條件隨便開。”
那邊李承澤很快接過電話,聲音輕薄散漫:“怎麼,劉大小姐終於想開了?”
我忍著惡心,“別那麼多廢話,幫不幫,不幫我找別人。”
那邊頓了頓,電話掛了,隨即發過來一個地址。
連城酒店,整個連城最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