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著白悅薇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李承澤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一下一下,為自己丟掉的工作,為自己不小心被拍下來的落照。
李承澤冷冷的說道:“你再看看今晚有誰沒到,沒在這個該在的地方。”
白悅薇聽罷慌了神,當真是自己出了岔子。四處張望之中沒有看到元初的身影,再低聲問道旁邊的下人,得知季伯父伯母根本沒有來參加,心中暗叫不好。
“李大少爺,這是怎麼了?”白悅薇明知故問。
“不知爺爺近來可好?”白悅薇心中一驚,為何如此發問。就在此時,下人慌慌張張的附在耳邊輕語。白悅薇的臉部表情先是吃驚,再然後是疑惑,最後眉宇之間陷入深深地恐懼。
“李李少爺。”“我爺爺”
李承澤不無得意的打斷了她:“是我。”
此刻的我心情非常愉悅,一是爸爸的事情又少了一份威脅,不管李承澤做出了什麼樣的事,她都不在乎,隻要爸爸平安,那一切都好說,也一切都不在乎。
何況,這還可以懲罰自己最討厭的人。何樂而不為?
“白小姐,你好呀,無恙?”我挑逗的語氣說著,眉宇之間全是歡喜。
然後白悅薇卻笑不出來,她已經得知爺爺被紀委徹查的消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此刻便明白了什麼叫做被玩弄與股掌之間,李家的勢力範圍竟然可以延伸至軍區這是她此前從來沒想過的。
“你可知道我給元初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另一個。”李承澤挑挑眉,繼續說道:“死在這個城市,她的所有親戚好友都會給他殉葬。”
白悅薇知道江大少是有這樣的能耐,尤其是在爺爺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她明白自己隻不過是一隻螻蟻,在這座鋼鐵森林之中的立足之地隻不過是幻影。李家如同巨大而凶猛的狼族,踐踏過後片草不生。
李承澤繼續說道:“可是我對你並沒有這麼憐憫,我知道,沒有你爺爺撐腰,元初也不會有這麼大膽敢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不禁鼓鼓掌,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大家巡著聲音而來,漸漸圍成一圈,而這圈當中隻有三個人——李承澤、我、白悅薇。仿佛聚光燈籠罩在此,完全摧毀了白悅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
白悅薇硬著頭皮問:“李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也是剛剛進晚宴前聽見小姐妹們談的八卦說是她找了幾個不入流的男人和劉小姐一起出去,我可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可是為何你今天還是噴著黑鴉片的香水?”此時此刻,白悅薇完全慌了神,不知道竟然李承澤對香水還有如此研究。
李承澤繼續娓娓道來:“你知道我平生遇到過多少次和人爭搶,又多少次空手而歸?”我盯著李少爺,竟然有一絲快感,是複仇成功還是看人出醜,她自己也不知曉。
“0次。”整個大廳隻剩下金碧輝煌的燈光,被空調輕輕吹著搖曳著,四散而去。
沒有人敢出聲,卻都不約而同的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白悅薇的臉色鐵青,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家人已經有一位收到了威脅還是位高權重的軍官,而這大廈之下的自己和父母,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李承澤看出來白悅薇的恐懼:擔心自己變得一窮二白,變得再也無法享受世上的美好,再也無法踏進這個大廳一步。
是的,她一定會這樣,可是李少爺卻突然改變了心思,為什麼不玩一些有趣的小遊戲呢。
“你,還記得劉清淺上一次趴著吃食物吧。”
我臉上一紅,沒想到如此丟人的事情今天卻被重新提起。
白悅薇麵色多變,最後變成豬肝色。“你是說,讓我”
我聽到這裏,說道:“怎麼不願意嗎?”
李承澤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我壯了壯膽子說道:“不遠,從這裏開始,到門口的兩列侍從吧。”
白悅薇忽然眼淚就流了下來。騎虎難下,她瞬間就跪了下來,沒有任何言語。
緊接著就慢慢向前爬了過去。
地上原本還算幹淨,圍觀的人似乎還很多,果然就有人故意扔了食物。
蛋糕,酒,鵝肝,牛排
這一切給白悅薇規劃好了路線,她隻需要毫無尊嚴的一路吃過去。
白悅薇顧不上自己的裙子,也不想看見任何人的臉,那些滿是嘲笑挪豫的臉。
她一邊吃著舔著地板,一邊燃燒著怒火。她恨,恨自己家沒有李家的勢力強大,恨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
人群跟在白悅薇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她像一條喂不飽的狗一般前行。
純白的裙子變得漆黑而濕,頭發沾到了蛋糕混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