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罵道,“可惡”
他隨手抄起一旁的球杆,把院子外李寶珠種的盆栽全都打的稀巴爛,才消了一丁點火氣。
傭人們見狀一個個大氣不敢出,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等程度上樓後,管家才吩咐人把砸碎的花片給收拾了。
管家深知程總的壞脾氣,內心驚詫的想著,這次惹怒程度的竟然是平日子裏對程總百依百順的夫人。但當看到程總聽到夫人要跟他離婚時的狀態更是嚇了一大跳。
程少奶奶並不受程總喜愛,這是整個S市上流貴太太都心知肚明的事,所以啊,這程太太在程家就是個邊緣人物,程度都不在意,其他人更不會在意,畢竟在程度手底下做事,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能力還是要有的,所以這些人大多都討程度喜歡人的好,從來都不會送禮送到程少奶奶這裏,因為所有人都說李寶珠是第三者,程度和梁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現在,少奶奶居然敢和先生提離婚了。
但看剛剛先生這種動怒程度,難不成少奶奶在先生心裏,其實還占了一席之地?
“高安”
“在,在的先生”
程度從樓上走下來將剛剛拿到樓上的球杆撂給高安,瞧著地麵的一片狼藉,心裏還是火大。
但現在的程度已經比剛剛好很多了,至少看起來沒有那麼的火氣了,他有條不紊的吩咐高安道,“安排明天去歐洲的出差,訂早上的飛機”
管家驚訝了一下“啊”知道是開拓海外市場的計劃,但這計劃原本是安排在半年後的,怎麼就忽然提前了,高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忙補救道,“是的先生,我這就去安排”
“這女人真的是反了天,以為仗著我對她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真是天真”
程度俊俏薄涼的眉眼下,藏匿著委屈的怒火,喉嚨骨裏溢出了低低冷笑,“當初是她死乞白賴求著上我的床,現在恃寵而驕,還敢給我甩臉色了!”
幾句話,咬牙切齒的意味十分明顯。
“很快,我會讓她回來求我。”
程度向來是個驕傲到自負的男人,從小到大,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更沒有敢忤逆他的人。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可以踩過紅線,從未有人。
他冷哼一聲,心情稍稍平複,以一種很吊兒郎當的語氣,卻又莫名帶著一股自信在裏麵,說,“離開了我和我的錢,李寶珠根本活不下去”
聽到這兒,管家難得的沉默了,默默給李寶珠回了電話。
李寶珠聽到管家在那邊公事公辦的話,捏著鑰匙扣的手指節一白。
一旁在煮麵條的梁梁看她小臉慘白慘白的,用口型問她。
“發生什麼事了?”
李寶珠掛了電話,癱坐在沙發上好久,才幽幽說道,“程度要去歐洲出差,要很久才能回來,暫時沒空辦理離婚手續”
“那怎麼辦?豬豬,他會不會是舍不得和你離婚啊?況且,他這種有權有勢的男人,離個婚還非得親自去嗎?”
李寶珠心亂如麻,臉色也不大好看,心裏忽然泛起一股悲涼,她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程度的心思,八年了,還是看不透”
一場看不到盡頭的婚姻,她真的事厭倦透了。
誠如,錢鍾書先生說的那樣: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
“一定要離”
李寶珠語氣篤定,離婚的態度也很堅決,這次她不在打管家的電話,而是撥通了程度的私人號碼,今天她就要把這件事徹徹底底的溝通清楚,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