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3)

程度的眉眼森冷,就和萬年寒冰沒差了,他疾步走過來,掐著她的下巴,眼裏全是陰騭的怒火,“李寶珠,當初難道不是你自願的嗎?你捫心自問,我有逼迫你嫁給我嗎?”

最親近的人,永遠知道什麼話最能傷人。

他氣衝了頭,凶巴巴道,“別忘了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非要上我的床,現在又擺出一副貞潔玉女的樣子裝給誰看?”

“對,你說的對,當初是我死乞白賴的要上你程大少爺的床.....”李寶珠聲音很輕,再抬頭時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我現在後悔了,所以能不能求求程大少爺高抬貴手,放過我”

對啊,她的愛在他眼裏就是這麼卑賤,一度低到了塵埃裏,甚至他可以隨口拿來玩笑,拿來當談資,她以前妄圖改變他,可八年的時間,終究是什麼都沒有改變,既如此那就應該及時止損,將傷害降到最小。

一切的一切隻當是她自作自受,心甘情願的受這個折磨。

她的心,就是在一次次的期待後變得絕望,直到沒有愛下去的欲望。

“李寶珠”

即使她要麵對他怒火滔天,李寶珠的心裏沒有一丁點害怕,甚至說很平靜,沒有泛起任何漣漪和波瀾。

隻有當你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你才會處處留心,時時在意他的情緒,怕他不高興,怕他發脾氣,可當你不在意了,這些小心翼翼一切都會隨著風飄散而去,毫無殘留。

情人眼裏出西施,一旦當情人眼裏沒有了愛,那麼就跟不出不了西施,出的全是他的壞習慣和壞毛病。

她向她坦白,也是以他在乎的人來刺激他,讓他同意離婚。

“我再也受不了,無論何時何地,隻要那個梁珍給你打電話,哭一哭,鬧一鬧,你就能不管在什麼場合什麼時候,就把我給丟在哪兒,義無反顧的去找她,前年,我過生日,我滿心期待的做了好多菜等你回來,可你呢?你去了哪?你說梁珍生病了,要送她去醫院,不能陪我過生日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麼心灰意冷嗎?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不在乎我的感受,你總是索取,卻不付出,你敢承認你好梁珍之間當真清清白白嗎?你不敢.....因為就連你自己都清楚,梁珍在你心裏遠比我重要的多。”

李寶珠自嘲的笑了一下,擦幹了所有的眼淚,語重心長道,“在婚姻裏要維持一段愛情的長久,靠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可你呢?你去哪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維持,你從來沒有付出和維持過,甚至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跟我說過,你總是理所應當的索取,我實在是受夠了這種日子”

程度皺眉看著她,似是不理解她這番無理取鬧,又聽了接下來的話,更是慌張和煩躁。

他急急的解釋道,“如果我為了你,可以隨便丟棄那麼多年的梁珍,對她不管不顧,那麼有一天,我也會為了別的女人拋棄你,你真的希望我是這種無情無義的男人嗎?”

她被他這一番話給氣笑,“那至少代表我們愛過,而不是像現在我.....”她的語氣明顯哽咽了一下,“而不是像現在....我活的像個笑話”

她忍下淚水,用一種極盡央求的聲音道,“誰愛跟你過,跟你過去,反正我是不願意了我太累了,程度,我也求求你做個人,偶爾體諒我一回,好嗎?”

她見他不為所動,又道,“你知道嗎?每次我們一起出去,你周圍的人無時不刻的再提醒你有多愛護,多喜歡梁珍,她從小到大身體不好,你又是如何把她捧在掌心上,又是怎樣馬不停蹄的找國內外專家替她調養身體。甚至你恨不得生了病的是你,是啊,她的身體不好就想一塊免死金牌,所有人都的讓著她,愛著她,不管做錯了什麼,隻要她掉幾滴眼淚,責任就全推到我身上來了,可,真的是我的錯嗎?你總喜歡說我無理取鬧,可我也隻是想嚐嚐被愛的滋味啊,程度,你記住了,我李寶珠嫁的是個人,不是個死人。”

她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