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張總的提醒，可是願意怎麼做，怎麼活是我的事情，跟誰都沒有關係。”淩薇臉上冷冷的，說起話來也是陰陽怪氣，聽得張恒遠一陣心堵，沒過一會兒就轉身走了。
“留在這兒，哪兒也不許去，到了會場程度鬆開了李寶珠的手，眼裏冒著寒光，語氣也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氣勢。”
“怎麼？還怕我跑了不成？”李寶珠勾了勾嘴角，話說得陰陽怪氣。
“你試試？”程度回頭，語氣越發冷淡，連眉頭也皺了起來。
李寶珠唇邊的笑容忽然僵住，然後端著酒杯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程度望著她纖細的背影，眼裏的火光漸漸燃燒，像是要把整個宴會廳燒成一片廢墟似的。
“程總您這邊請，我們林董已經在等著了。”程度眼裏的寒光還沒消下去，就又有人小心翼翼地靠了過來。
“嗯。”程度點了點頭，跟著那人的腳步朝著二樓正中的一間屋子走去，他來參加舞會不單單是為了懲罰李寶珠，除此之外還有一樁很重要的生意要談。
“林董程總到了。”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敲開眼前的木門聲音恭敬而殷勤，這似乎昭示著裏頭人不一般的身份。
“進來吧。”一道略顯蒼老卻又如洪鍾般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慈祥卻又透著威嚴。
“林董事長，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程度推門進去，語氣少有的恭敬。
倒不是因為程氏比不過耀天集團，這是林耀天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也算是長輩，說話自然會客氣些。
“沒關係，你林叔叔老了，閑著也是閑著多等會兒又能怎麼樣呢？”李耀天放下手裏的鼻煙壺，衝著程度擺了擺手，麵色和藹非常。
“您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現在整個耀天集團都還在您手上，您事事親力親為，可以說是老當益壯，我們這些年輕人尚且不足呢？”程度笑了笑，竟破天荒的說了幾句恭維的話，想要討林耀天開心。
“外頭都傳你脾氣臭，臉隨時都繃著，好像從來就沒笑過似的，怎麼到了我這兒，反倒成了個孩子模樣。”林耀天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跟著翹起的嘴角微微抖動，語氣也越發慈祥。
程度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親眼目睹了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程大總裁幾乎所有的成長曆程。
以前還曾經為自己沒有程度這樣的兒子扼腕歎息遺憾的不得了，所以對著他的時候，脾氣也就越發軟了些。
“林叔叔您自然跟旁人不一樣，您是長輩我是晚輩，自然得尊敬些，要不然還成什麼體統。”程度嘴角微微翹了翹，笑容雖然依舊冰冷，可又透著絲絲暖意。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吧，這次找你來，是想談談心開發的項目。”林耀天笑了笑，直接切入了正題。
“好。”程度點了點頭，理了理西裝的下擺，然後在沙發上坐下。
“沒想到林叔叔會對這個項目感興趣，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先聊聊吧。”程度翹起了二郎腿，語氣裏充斥著淡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