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程度微微抬眼，眼裏一絲波瀾也沒有，望向梁珍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哥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讓我先過來。”梁珍眼裏滿是失望，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裙擺，語氣明顯有些緊張。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程度放下了酒杯語氣冰冷生硬，卻又伸手拽住了李寶珠。
梁珍微微一愣，眼睛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眼裏充滿了嫉恨，卻也無可奈何。
從前程度也是像這樣當著李寶珠的麵和她肆無忌憚的親吻擁抱，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也會有今天，也會在別人的陰影下添著傷口過活。
“程哥哥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梁珍捏緊了雙拳，鼓足了勇氣，才叫做已經下樓的程度，語氣微微發抖。
“有話快說！”程度停住了腳步，眉頭卻皺的緊緊的，眼角眉梢都帶著不耐煩，連多瞧她一眼都不願意。
“能不能讓李寶珠姐姐先回去？她在這兒的話，我不好意思說出口。”梁珍捏著裙擺，眼裏蓄滿了淚珠子，就算是旁邊路過的人見了，也會忍不住心疼。
“她是我的舞伴，自然是我去哪裏，她就去哪裏。”程度微微側過頭看了李寶珠一眼，眼神雖說依舊沒有波瀾，可手上的力道卻重了幾分，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要不然我先走吧，不然人家梁小姐也不好開口。”李寶珠看著梁珍這副樣子，心裏不由覺得痛快，故意抬起頭看著程度，眼裏帶著幾分笑意，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從前她總是躲在一旁，看著兩人你儂我儂，每每那個時候心都在滴血，進風水輪流轉，好容易能讓梁小姐也嚐嚐這滋味，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閉嘴！”程度冷冷開口，尾調卻藏著一絲寵溺，聽得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顫。
“梁小姐對不起啊，我已經幫你跟程度說過了，可是他不願意讓我離開，不如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了我裝作沒聽見。”李寶珠抬起頭，衝著梁珍微微一笑，將她的白蓮花模樣學得惟妙惟肖。
這樣的招數從前她用了無數次，如今輪到了李寶珠，自然也是不能手軟的。
“沒關係，你們有事兒就先忙吧，我的事情不重要。”梁珍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想要憋住眼淚，可是頭頂炫目的光直射下來，竟然硬生生的將她的眼淚逼了下來。
可程度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眼裏沒有一絲表情，她我也想不到這個以前隻要自己皺眉就會心疼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會連她的眼淚都熟視無睹。
“走。”程度依舊勾在李寶珠的時候偶爾上，兩片薄唇輕輕一碰，眼裏隻剩下了一片冷人然。
“李寶珠你給我等著，屬於我的東西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搶走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都拿回來。”梁珍望著程度和李寶珠雙雙離開的背影，眼裏蓄著的淚珠再度滾落，燙花了她臉上精致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