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去醫院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明天再說。”景梅看著一臉匆忙的助理,心頭忽然騰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強裝鎮定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對不起,老夫人,這是先生的意思,您必須過去。”助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依舊沒有鬆口,語氣反而更堅決了些。
這是程度的命令,沒有人敢違抗,而且當時他的臉色難看成那樣,要是不把景梅帶過去的話,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真是的,生病了也不消停!”景梅有些心虛,卻又不想在助理麵前表現出來,故意冷著臉說道。
“老夫人,還是請您快些吧,先生正在等著呢。”助理沒有心思跟她廢話,直接了當的開口催促道。
“行了,行了,走吧,真是的。”景梅冷著臉,嘴上埋怨著,卻還是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程度這麼著急讓人來叫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端倪,要是這個時候就躲著的話,那就相當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
所以她雖然害怕,卻還是坐上車跟助理一起去了醫院。
“先生,老夫人來了。”助理帶著景梅走到程度的病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語氣十分恭敬。
可是程度卻隻是抬起頭頭冷冷地瞪了景梅一眼,一言不發。
李寶珠立在跟前,心裏竟然也微微有些發毛,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過程度露出這樣的眼神了,不由得有些害怕。
“這麼晚了找我來有什麼事?受傷了就應該好好養著,還整天操那些雜七雜八的心幹什麼?”景梅抬腳走了進去端著程夫人的架子,打算先發製人。
“要是有些人能消停些,我也不至於操這麼多心,不過呢,有些人就是不識時務,偏偏得往槍口上撞。”程度沒想到景梅膽子竟然這麼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兒跟自己裝糊塗,臉上瞬間青黑一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在說我吧,我好好的在家待著,該不會是又有哪裏惹的大少爺您了吧,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你也用不著這樣吧。”程度冰冷的眼神讓景梅不由得寒毛直豎,一下子更加心虛起來。
“董事會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怎麼知道我出車禍的?你是不是以為我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還是想要趁這個機會奪權?”程度滿臉陰冷,眼神冰冷到了極致。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照我跟你爸當年結婚時的約定,公司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該不會是你自己能力不濟,出了事情就想賴到我身上吧。”景梅心裏慌得不行,卻還是強裝鎮定,一個勁兒的演著無辜。
“你以為沒有證據我會把你叫到這裏來嗎?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程度狠狠地瞪了景梅一眼,聲音像刀子一樣。
“你有什麼證據,要是有證據的話就趕緊出來,要是沒有的話就閉嘴!”景梅心裏越發沒底,說起話來語氣卻越發猖狂。
“自己聽聽吧。”程度冷笑了一聲,舉起了手裏的錄音筆,按下了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