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華山在方曉的房間裏休息,方曉走了進來把門關死,華山一下子跳了起來,他趕緊把門打開留一條縫。
方曉見他很緊張,就笑話他,自己又不是妖魔鬼怪怕什麼?
“不是怕你,是怕梅老師誤會,以為我對她女兒有所企圖!”華山躡手躡腳地輕聲地說道。
方曉哈哈大笑,華山趕緊過來捂她的嘴巴,方曉用手勾著他的脖子問他難道真的沒有什麼企圖嗎?
看著方曉緊貼著自己,華山渾身一熱,但他很理智地推開方曉道:“我有企圖,但不是在這個時候,一會你媽進來看到了不好。”
說來說去方曉笑華山還是膽小鬼,她見華山很侷促就不逗他了,她往床上一躺,讓華山躺在自己身邊。
“我不會非禮你的,就是這樣躺著說說話。”方曉笑華山還真是害羞的小男孩。
華山拉過一把椅子倒著坐著,他趴在椅把上問方曉想說什麼。
“現在我不想說了,太傷自尊了,我睡覺了。你要是不睏就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等我睡醒了,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方曉問道。
華山一聽馬上同意了,讓他躺在方曉身邊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在她家,他沒有這個勇氣,也許是因為自己高中三年的政治課都是梅老師教的,他心裏一直有些怕她,在她眼皮子底下摟著她女兒,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
方曉說睡就睡,華山幫她蓋好被子,然後開始收拾她零亂的屋子,雜誌一地,鞋子亂放,包也是東一個西一個的,華山心裏想梅老師一直要求比較嚴苛,她怎麼會容忍方曉的?看來是一物降一物。
華山看到了桌上的一張紙,上麵寫滿了名字:林浩文,林聖文,文小希,華枝,還有自己的名字在林聖文名字的上麵,後麵跟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華山看不明白,這上麵的名字怎麼都這麼陌生?他笑笑,然後把紙夾在書本裏放好。
梅老師端著水果站在門口側著耳朵,方老師在後麵拉她,別這樣讓孩子看到多不好!
梅老師甩開方老師的手道:“這是在我家,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接受不了,我是為女兒好。”
梅老師說著就抬手敲門,華山馬上拉開了門,梅老師透過華山與門間的縫隙看到女兒正酣然大睡,華山卻穿著整齊,她很滿意,悄聲地說道:“我才切的水果,一會曉醒了一起吃。”
華山接過來,門也不好意思再關上,他把水果放到桌上,然後走出來告訴梅老師夫妻兩,自己出去一會。
“外麵好像要變天了,你有事嗎?”梅老師問道,“我和方老師要到你們新房去關窗戶,順便幫你辦了。”
華山一聽趕緊說道:“還是我去吧!”說著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方老師關上門後笑梅老師,都是她多事,把華山嚇得不敢留在房間了。
方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過去,她看到了林聖文,他臉上帶著笑,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可是不是衝著自己微笑的,遠處過來一個苗條的女子,她隻能看到一個很美的背影,看不真切,她越是想看得清楚,那個身影仿佛置身於霧氣中和她捉迷藏。
她喊林聖文的名字,讓他等等自己,可是林聖文好像聽不見,她一轉身就聽到一陣陰冷的笑聲,那是華枝的聲音幽怨無比,像是挑釁似地告訴她:“林聖文不屬於你,這一生下一世他都不屬於你。”
梅老師在外麵客廳聽到方曉的尖叫聲,她馬上就撲進了方曉的房間,看著女兒兩眼發呆無神,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臉上還有淚痕,她嚇得有些手足無措,安慰女兒怎麼啦?
“媽,我這是在哪?我是在做夢嗎?”方曉迷茫地問道,“媽,你打我一下,看我給疼?”
梅老師趕緊用手幫她捋了下頭發,道:“曉,你睡糊塗了,你剛才做夢了,嚇死媽媽了。你嘴裏喊著林聖文,他是誰,怎麼媽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這個人?”
“我真的在喊他的名字?”方曉想原來這真是一個夢,隻是那感覺太真切了,她告訴媽媽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
“曉,媽媽問你,現在華山不在,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又認識別的男孩子了?”
方曉搖搖頭,這話一時半會是講不清楚的,她笑道:“我看小說看多了,把小說中的人物都請進夢裏了。媽你別多想,我這一輩子隻想做華山的妻子,和他白頭到老,就像你和爸爸一樣恩愛。”
方曉見屋裏隻有她和母親,問華山哪去了,不會是媽媽把他攆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