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第二天在二少爺前腳出門後她就後腳跟了出去,拿著銀子去贖花瓶去了,因為二少爺中午讓人送到酒樓去。
可是張媽到了典當鋪卻被告知,那個花瓶讓客人買走了,張媽慌得拿出當票,詢問夥計這上麵不是寫著半個月之內可以贖回的嗎?
夥計看了看笑著說道:“大媽,你看清楚了,這上麵白紙黑字寫著是賣給了我們而不是抵押。”
張媽道:“可你們昨天不是這樣說的,你們在欺侮我一個老太婆不識字是不是?你知道我是誰嗎?”
夥計冷笑一聲道:“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我們也隻認字據。”說完不由分說就把張媽往外麵推。
張媽想說自己是順河城林府的人,但一想別人會相信林府拿東西出來賣嗎?她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隱忍著退了回來。
文小希沒有想到這個鎮上惡人這麼多,她拿過收據看了看,確實如夥計所說,看來這家店是一個黑店,知道花瓶是個寶物早就有心占有了。
小希安慰張媽別難過,現在事已至此,就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吧!
“可是二少爺中午還要這個花瓶呢!”張媽為難地問道。
小希讓張媽去庫房再挑一個包好送過去,先蒙混過關。
“二少奶奶,我張媽就是一個粗人,哪知道什麼東西是好還是壞啊!”張媽有些氣餒地說道。
文小希想了想,聖文一般把好東西都放在房間裏,不喜歡的才放到庫房裏,那就再從房間裏挑一個得了,這事就由自己來做吧!
春錦過來卻給小希出了一個主意,就是後院裏原來二少奶奶住的那個小院子裏不是放了很多二少奶奶喜歡的東西嗎?不如從那裏挑一個,這樣二少爺也不會懷疑的。
此話點醒了文小希,她問張媽可行?張媽笑那些東西都是二少奶奶埋到地下讓二少爺挖出來的,二少爺比較愛惜,因為那些東西是二少奶奶喜歡的,這樣合適嗎?
“你們是說那個房間的東西我以前埋到地下過?”文小希驚訝地問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二少奶奶以前總是喜歡做一些奇怪的事,我們哪知道為什麼啊?”春錦笑著說道。
這話聽著雖然不是太順耳,但文小希並不生氣,因為發生在自己身上奇怪的事太多了,她隻能認為那是姐姐附在自己身上才會發生的事情。
中午順河邊一家酒樓的雅座裏,林聖文等的客人陸續到來的,這些人都和碼頭生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他也摸清到他們的底細,他們最近都有打算把貨物放到上遊一家碼頭的打算,所以林聖文才會出此下策給你送禮,要是按他以前的脾氣,打死他都不會這麼委曲求全的。
為首的是一個胖黑的男人,一看就是老江湖了,眾人和林聖文客套一番後落座。林聖文問道:“張老板,你紅光滿麵,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林老弟還真讓你猜中了,你說要送我一件宋代的景德鎮的青白瓷器,不過昨天老兄運氣好,我在一家當鋪無意發現了一件,想請老弟給鑒賞一下。”張老板笑著說道。
林聖文想你在當鋪收到的寶貝能比我送給你的好,所以他不以為然,讓張老板拿出來欣賞一下,其他人也都側目想目睹寶貝的風采。
張老板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就有一個夥計從外麵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放到桌上打開,從裏麵取出一件瓷器,碧如湖水,色質如玉,一眼就看出是上品。
林聖文傻眼了,這明明是自家的寶貝,怎麼會出現在張老板的手裏?他買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個蓮花口很別質,認為是一個孤品才小心收藏的,現在又冒出一個來。
張老板見林聖文的表情,他很得意地問林聖文寶貝怎麼樣?
“這件寶貝我在當鋪撿到的寶,隻用了五百兩銀子。”張老板炫耀地說道。
不知為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林聖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在家裏看不到這件寶貝,結果這寶貝就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是家裏人把它變賣了?不可能啊?
林聖文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裏,或是希望馬上看到家裏人送來寶貝,他隻好附和是東西確實是一個寶貝,不可多見,相比之下,自己的東西都拿不出手了。
“我聽張老板說林老老板要送張老板一件寶貝,不知可帶來嗎?”張老板身邊的一個清瘦的男人好奇地問道,“不知可否讓我們瞻仰一番呢?”
林聖文尷尬地笑笑,說一會家人就會送過來,自己早上出門帶著不方便。
灑過三巡,又有人問怎麼還沒來呢?
林聖文故作迷惑地說道:“我告訴他們是順風酒樓,我想一會就應該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