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天,你敢再幽默一些不?(2 / 2)

就在我絕望之時,眼睛餘光突然瞄到洞穴角落的黑影動了一下。然後黑影慢慢站起身來——是那女流氓頭子!對我自稱阿母的那人。她關切的眼神這時在我感覺裏也不滲人了,與第一次的雞皮疙瘩滿地不同,這次我隻感覺到了溫暖。

我的救星就是你了!我堅定的用眼神告訴她。也不知道她理解了沒有,隻見兩行清淚劃過她髒兮兮的臉。我敢打賭她決定看到我的難受了!

救星果然不妄我所托。她一大步擠開了神叨叨的老女人,在老女人暴怒的吼聲中用石頭砸開了藤條(很不錯,還知道救我動作的前後順序),我猛的坐起身來,救星這時已經開始用手在我的嘴巴裏摳了。

清理幹淨了嘴巴裏差點帶我去見馬(和諧)克思的鬼玩意兒,劇烈咳嗽後,我投李報桃的淚眼看著救星,滿懷儒慕的喊了一聲,“阿母!”

這女流氓頭兒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叫聲阿母,我在天上的媽一定不會怪我吧?我還占了人正經閨女兒的身子來著……不過,估計我媽是肯定不知道了。除非她也穿原始社會來死一次……啊,罪過罪過。想遛了。

女流氓頭子激動了,抓著我的手,又哭又笑的。估計這一晚她也不好受。我不是從角落看到她的嗎?估計人昨晚就沒走,偷偷的守了我一夜。想起昨晚的難受,我就臉疼。

昨晚的腮幫子啊,我感覺都不是我自個兒的了。(其實本來也就不是我自個兒的……啊哈,殘念,殘念。)那老女人也忒狠了……對,那老女人呢?我撩了撩不存在的袖子,扭頭打算找那老女人算賬來著。

“……”便宜媽深情的握著老女人的爪子,滿眼的感激。這一幕正落在打算找老女人算賬的我眼中。我那個氣啊!乃乃的,敢情被你折磨了一夜,還要感謝你?個老神棍!越想越氣的我決定遵循我的肌肉思考模式,一把揪起老女人用來打我的那根帶刺兒藤條,怒極的向老女人揮藤。

“啊!”隻聽老女人一聲慘叫,然後便如兔子一般飛快的滿洞穴跑了起來。這讓洞穴中的族人們紛紛疑惑不解的看著。怎麼也看不明白,為啥族長的女兒會抽最偉大的長老……

便宜媽愣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怎麼會追打‘喚回女兒靈魂’的‘恩人’。這讓便宜媽智力沒啥開發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

“魔兮……魔兮……”老女人一邊跑一邊依舊扯著她那無比裹腳布的嗓門兒嚷嚷。圍觀族人倒吸一口氣,均用恐懼的眼神偷瞄打了雞血的我。

“魔你個頭!兮你個頭!”這老女人比兔子還靈活,打了半天,硬是沒有沾到人半點毛皮。這讓我胸中的怒火更甚,藤條劃破空氣,帶著‘嗚嗚’的嗚咽聲,讓現場的氣氛詭異度更上一個台階。

“抓住她!”便宜媽總算是回過了點兒神來。和我法拉利思維相比的拖拉機思維終於想到了點什麼。

族人巍巍顫顫的上前,看著麵目猙獰的我,竟一時不敢上前來抓。

“抓祭祀!”便宜媽也沒有辦法可想,手指一晃,竟直直的指向那‘老兔子’。

以她的思維,一個抓,一個逃。逃的不逃了,那抓的應該也就不會追了!這是我的猜測。

族人們一聽不用抓祭祀嚷嚷的魔,一個個擦拳磨掌抓向老女人。雖然老兔子的速度確實快了些,沒有族人能夠抓到。但這樣一來,老女人的躲避空間就小了很多。老女人的臉頓時竟然從那黝黑的皮膚中透出紅來。我猜她這時肯定很想噴血。

“啪”“啪”,兩下結實的甩在了幾乎快要被族人抓到的老女人身上。我這氣也消了不少,停下了腳步,在老女人忿恨的眼神中施施然走向俺得便宜媽。畢竟中華古今的美德就是尊老愛幼的嘛!雖然現在那啥孔子什麼的還沒有出生,但俺還是受那種教育長大滴!得意洋洋的斜瞄了‘老兔子’一眼。

見鬧得族群雞飛狗跳的一追一逃安靜下來,便宜媽決定好好的了解了解雙方鬥爭因何而起。

隻見她拍了拍虎皮裙,施施然的走到洞穴深處的‘寶座’處,眼睛頗有威嚴的看了看老女人,然後再看了看我。

話說,我這時候才注意到,便宜媽竟然穿得是虎皮裙呢!這玩意兒從古至今可一直都不便宜的說……

等等,族人全部都是女人+便宜媽穿象征部族最高地位的虎皮……它乃乃的,這不是母係氏族吧?腦中閃過一絲荒謬感,我無語的望著被火熏得黑漆漆的洞頂,腦子裏女尊和母係氏族互相交替,來回流轉。

“老天!你敢再幽默一些不?!”我寬麵條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