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這‘凶殺’現場的狀況還是很嚇人的。我滿身的血,身邊是一頭四個我那麼大的熊屍體。熊的一旁,居然還有一隻黑漆麻烏、口長獠牙的不知名貓科動物。加上我的肩膀被那不知名貓科動物撓出的猙獰口子……天,借著火光,我自己看著都想就這麼暈過去。
“服女!”便宜老娘丟掉手裏的火把,猛的抱住了我。一不小心碰到了肩和手臂,痛得我呲牙咧嘴。
“兔巫……兔巫……”感覺到我的呲牙咧嘴,便宜老娘很是心疼的喊著。兔巫?這是喊誰?我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呃,老女人站了出來。這廝果然姓兔!
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是我沒有感覺到惡意。老女人借著火把的光亮看了看四周,鼻子抽了抽,然後臉色一變,湊我便宜老娘身邊說著什麼。
便宜老娘吼吼了一句我也沒怎麼聽明白的短促語言,四周的族人用火把將我和我腳下的野獸屍體圍了起來。還有族人借著火光用手劃拉邊上樹木的枯藤枯枝加進火把。
這樣一來,因為缺血而感到有些寒冷的我頓時就幸福了。火把包圍,中間的溫度要高上很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火把太多,把氧氣燒完了讓我窒息?呃,瞧我啥腦袋,真是杞人憂天,這麼空曠的地方,要是真能把氧氣燒完,那得要多大的火。
族人們的動作很快,人多力量大吧。我大概看了看,居然有二十個人左右。頓時我看向我便宜老娘的眼神就變了。據我這一天下來的觀察,族人除了十多個老人,就這二十多個青壯年了。這老娘對我那是真的太夠意思了。
看著族人們飛快的拆樹做擔架,我頓時感覺自己在部族中的存在感被提上了幾個等級。我果然是很重要的人物啊!美滋滋的看著族人用藤條在樹枝上纏繞,擔架慢慢的成型。別說,這些家夥還是很聰明……
我收回上麵的話!這些家夥居然讓阿花抱起了我,然後用那擔架去抬那個熊和貓科動物的屍體!這簡直太……太那啥了!!
族人們的力氣很大。四個人抬上擔架的兩角,竟然抬起了和一起比她們體積加起來大很多的野獸。莫非力氣真的和智商是成反比的?還是這些人具有螞蟻的基因?
我一路胡思亂想著,被阿花給折騰回了我們部族的那個大洞穴。
一進洞穴的門,我又被感動了。一堆老弱病殘的族人用那亮晶晶的眼睛同時看向了我。從她們的眼中,我看到了對自身安全的害怕,還有對我的擔心。
也該害怕,在這危機四伏的原始叢林中,這一堆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老弱病殘孤單的守著洞穴……算了,別想了。越想越覺著自家便宜老娘不人道來著。
當看到抬回來的熊時,這些族人歡呼了。張張興奮得通紅的臉圍著我,像是看……看怪物一般圍觀著。不自覺用上‘怪物’這個詞,讓我感覺很汗。但是我覺得這個詞用得很貼切——惡!這些家夥髒兮兮的臉都快湊到我的臉上了。
便宜老娘舉起了手,四周安靜了下來。便宜老娘帶著驕傲看著我,然後食指直直的指向了我,“熊女!”
也?咋換名兒了我?我有些搞不清狀況。
“熊女!熊女!……”四周族人高舉雙手,很有節奏感的異口同聲歡呼著。“熊女!熊女!”
這樣就按上這麼一個難聽的爛名字了?我心裏寬麵條流淚,想要抗議,無奈現在實在是有心無力——咱還是傷員來著。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對老兔子的惡感更上了一樓……不對,是更上了N樓!它乃乃的居然又給我塞了滿嘴黑漆麻烏的不知名泥狀物質,然後再將我綁回了那張石頭床,還在我的傷口上抹了N多亂七八糟彩色的泥狀物質。
哇呀呀,傷口還沒洗!破傷風啊狂犬病!老兔子,我上輩子和你有仇是不是?我淚眼朦朧的用眼睛指控老兔子。但她的智商太低,導致她的觀察力也不咋滴——沒有看到我指控的眼神!
我是功臣啊功臣!為毛又要給我綁起來??我在心裏大聲的吼吼著,想要透過嘴巴這工具用腦電波讓她們知道她們這是多麼惡劣的行為……
可惜,如同昨天,眾人呼喊後,一一回到了主洞穴中睡集體覺去了。我心中無限悲傷的兩眼盯著洞穴頂……
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我睜開了眼。大概是昨天太累了,今天睜眼的時候我居然還感覺到睡的很爽……心裏鄙視了下疑似有被虐待嗜好的我自己,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