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李大人……”許知縣竭盡全力才把他從地上給付了起來,剛剛還威風淩淩的李大人,現在狼狽不堪,怎個臉上全是腳印,身上全是汙泥,頭發亂蓬蓬的,就像一雞窩。
他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泥巴和腳印,咬牙切齒的,整個臉龐極度的扭曲“來人啊,把這群造反的賤民全都給我抓起來,竟然敢這樣的以下犯上,這時活得不耐煩了。”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不許動,有違者格殺勿論。”李石礫高聲的威脅道,該死的賤民竟然剛這樣的造反,看他怎麼活活得整死他們,他李石礫是這樣容易欺負的嗎?
剛才還在拚命逃竄的村民,大多數都安靜下來了,還有少數的幾個在繼續往前跑著,這時一群官兵衝上前圍住了他們,然後拿著長矛刺向了逃命的幾人。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在了幾人的前麵,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拿著長矛的幾個官兵,已經摔倒在幾米以外了,驚恐的人群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著一襲白衣,一襲墨色的長發輕輕的捆在了頭頂,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讓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敬畏,但是這樣的男人卻長著一張平凡的臉,隻見微黑的臉頰上,有一雙濃濃的眉毛,這樣的長相和他身上表現出來的氣質完全不搭調。
李石礫同樣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看這樣的長相和穿著,也不會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主,會出現這裏一定是難民的家屬,想到這裏剛才被男人的氣勢嚇到的他,膽子一下子賊肥。
他幾步走到了紫玉的麵前,抬頭看了看高出自己很多的紫玉“你是誰?你好大的膽子,官兵你也敢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怎麼能在本官的麵前如此的放肆。”
紫玉麵具下的臉色極度的厭倦,他慢慢的抬起頭掃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語氣平淡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是嗎?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李石礫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人還真是個草包呢,竟然連自己都不認識,紫玉國還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人嗎?那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呆子了。
站在他旁邊的許知縣諂媚的笑了笑,趾高氣揚的打量了紫玉一番“你不會不知道站在這裏的是我們最尊貴的尚書大人嗎?”
正在紫玉準備回答的時候,白璃珞走了過來,看了看狗眼看人低的兩人,火氣就不打一處冒“哦,尚書大人是什麼東西啊?還隻最尊貴的啊?難道尚書大人比皇上還尊貴啊?要是下次見到了皇上一定要好好的向他請教一下,紫璃國到底是皇上最尊貴,還是尚書大人最尊貴啊?”
白璃珞的話讓兩人大吃一驚,兩人一同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個子小小的,瘦不拉幾的,穿的普普通通的,長相更是普通,丟在人群中一定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這樣的毛頭小夥子竟然在他們的麵前大放闕詞。
“大膽的刁民,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你竟然拿皇上來與本官相比,皇上豈是你能侮辱的?”李石礫一聽這個小夥子要向皇上請教一下誰更尊貴,心裏一陣心驚膽戰的。
許知縣立刻附和道“是啊?大膽的賤民,我國的皇上豈是你等賤民能夠侮辱的,你們也有資格能夠討論我們尚書大人和皇上嗎?你們的腦袋是不是在脖子上呆的不耐煩了啊?”
紫玉眼神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然後就回到了白璃珞的身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珞兒能夠很輕易的就處理好了兩人的。
白璃珞臉上布滿了比一之色,但是他們卻不能得見,她假裝害怕的說道“大人你們這就是在冤枉我了,你想想剛剛是誰說了你是最尊敬的人,我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皇上啊,我想皇上才是我們紫璃國最尊敬的人啊,他受所有百姓的愛戴尊敬,難道我這樣的疑惑,我這樣的想法有錯誤嗎?還有我們的皇上可是個愛國愛民的好皇上,他怎麼會不允許百姓提及他老人家呢?”
在場的百姓也忍不住議論起來“是啊!皇上才是我們紫璃國尊尊敬的人,你個昏官算什麼尊敬,誰會尊敬你啊?”
“不對啊,我覺得我們紫璃國最尊敬的人應該是我們的太子殿下,我們的太子殿下,為國為民,一切都以我們百姓為中心,他才是我們心目中最尊敬的人,你這個狗官算個什麼東西?”百姓們開始議論紛紛的。
“都把嘴巴給我閉上,誰讓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許知縣大聲的吆喝道。
“哎呀,現在是什麼世道啊,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難道我們連言論自由都沒有了啊?李大人啊,你自己說說我們說的對還是不對啊?你是不是百姓心目中的最尊貴的人啊?你竟然說你是最尊貴的,剛才百姓們也說了,最尊貴的人是太子,因為太子殿下事事都以百姓為主,所以百姓們愛戴他,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可以值得大家愛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