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左右的男生。
一頭清爽的蜜糖色短發,他的臉側還有一枚金光閃閃的東西吊著,似乎是耳環?
形狀姣好的唇瓣,雕塑般挺拔的鼻梁,一雙灰褐色的美麗桃花眸子不帶任何表情地盯著自己……
好漂亮的男生,天神啊——她又忍不住傻傻地笑開來了。
這是她的“本能”也是她“示好”的方式。
男生倒是歪頭看著她,眼睛裏閃爍著疑惑的神色:
“真的有這種無聊的詛咒?”
女生愣了愣,臉上討好的表情還沒有降溫,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補充道:
“就是啊,詛咒我的人真是欠扁——”
他看著唐汐的眼神有點複雜,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
“……那是我媽給你下的詛咒。”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冷漠悠然,好聽得令人陶醉。
可是他說什麼?
他說什麼啊?
唐汐大腦一下子當機了,嗡嗡的機器故障音在她腦海裏回蕩回蕩……他剛剛好像說了一句話:
——【那是我媽給你下的詛咒】。
“你你你你你你……”你媽給我下的詛咒?!唐汐心裏大吼,嘴上卻隻能吐出無數個“你”字。
少年倒是擺擺手:“不是我,是我媽。”
“……”這麼一句話就讓唐汐興奮了好久的心僵定下來了。
有一句古話說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隻要找到施咒的人,就可以將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詛咒解除了!
“你,能不能帶我先找你媽把這個詛咒解了?”
對方認真的搖搖頭,褐色的眸子裏漫過不經意察覺的悲傷:
“她已經不在了。”
“啊……”唐汐還是察覺到了,連忙道了聲“對不起”然後便乖乖地沒有做聲了。
解除詛咒的第二希望沒有了,接下來就隻能靠第一希望了啊!就是……那啥。
可是現在貌似已經被人綁住了要去印度洋,自己的希望難道就要破滅了嗎?
不,她不能放棄,於是抬頭又問:
“能不能一個月之後再去?我還想參加大王子的婚禮呢。”她傻傻地、毫不掩飾地笑著,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
這位神秘巫師直勾勾地盯著她那臉很傻很天真的笑容,並沒有露出厭惡之色。
他悠然地說:
“不行。”
唐汐怎麼甘心就被這兩個筆畫不多的字給打發了呢,依舊不死心地問:
“為什麼?”問出來才知道自己問的話真是囉嗦,人家都說:
“無可奉告。”咯——
軟的不行來硬的,唐汐出其不意地一甩重獲自由的尾巴往房間外麵衝過去——這可不是什麼詛咒解除不解除的問題啊,她要挽回她真心喜歡的人,她要告訴紀瀾自己的真實感受——她真心喜歡的是他呀!
出了門以為自由了的唐汐卻因為手腕上的痛楚一直延伸到臂膀之上而停了下來,她回頭一看,怔住了。
剛剛那個冰涼冰涼的感覺居然是一個拴著鎖鏈的手銬!?
鎖鏈一直延伸到從房間裏麵跟著悠然遊出來的少年手上,他的手腕上也扣著一個——看來這個人是有備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