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唐汐和顏悠才從流光的府邸出來,被貴客專用馬車載到了金碧輝煌的印度洋皇宮之內。
唐汐是以“侍女”的身份跟著去的,所以不能進大殿聽聽他們在聊個什麼天,站在門外呆呆地看著印度洋頂上龐大的海明珠,它柔白亮麗的光芒卻透露著一絲的詭異,讓人的心莫名其妙地吊了起來。
身後的門“吱呀”地打開了,女生猛地轉過頭去看向出來的顏悠大王子,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副悠然玩味的笑臉。
看到他的笑,唐汐的心也隨之放了下來,看來是沒有什麼事情了。
不過這個腹黑的人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才對,他笑得這麼陰險絕對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照目前和他相處的經曆來說,那皇宮內殿坐著的皇帝大概接下來不會走到出頭的那一天。
“怎麼了?笑得很恐怖。”女生按照事實說了出來,奇怪他和國王到底是說了什麼?
“嗯?有嗎?我沒有發覺誒,”接著他忽然之間摸了摸女生的頭發,那動作、那氣場,都散發著強烈黑氣,“也沒說什麼,隻是告訴了我,如果我還想那群白癡有命的話,就得乖乖呆在這裏,名為拜訪印度洋王國流連忘返。”
“什麼?難道他們還想讓你成為祭品?”
想象著麵前褐發男生躺在祭台上作砧板魚肉狀,發覺神經思路會異常混亂——她根本無法想象。
“看上去也不是,若是把我當做祭品,那麼兩國的戰爭就會連綿不斷了,況且我國的兵力很大,他們打不過。”
“可是上次大西洋和印度洋不是也沒有打起來嘛?”
印度洋貌似是從大西洋那邊把麵前的“大公主”給搶來當祭品的啊,為什麼兩國卻沒有打起來?
按理來說大西洋和太平洋的兵力是差不多的,大西洋應該可以過去揍他一拳讓他殘廢終生之類的啊。
可是什麼沒有打起來呢?
“嗬嗬,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公主,”這句話,他湊到唐汐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隻有他們兩個知道,因為在他的心裏,能信任的也隻有麵前這個自己所愛的少女了,“我是他們用來頂替的嬰兒罷了。”
在房間裏,作為侍女的唐汐也可以跟進去,聽到了顏悠的身份來曆: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公主,也不是什麼大王子,他不過是一個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混血美少年。
當還是嬰兒的他被當做頂替蘇菲亞的祭品時,祭奠前的幾天,就被親生母親給救了回去,然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了——這個是聽收養了他七年的人說的。
成功出逃七年之後,他偶然遇見了還是很小的紀瀾。
狗血的是當看到女裝的亞瀾二王子在詛咒發作時痛苦得暈倒了過去時,便產生了要保護“她”的強烈願望,自然而然地幫他分擔了這個詛咒,並成為了太平洋的大王子。
“那都是亞瀾這小子長得太漂亮的錯。”顏悠解釋道。
接下來,他還是發現了亞瀾的真實性別(……),心灰意冷之下逃出了皇宮,剛好那天是新月,他痛苦得幾乎要暈眩過去,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對著前麵傻笑,然後忽然之間隨著眉毛垂下來而聞到了海水中悲傷的苦澀味。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剛剛還是笑容滿麵的女生忽然之間會如此難過,他自己的心卻不經意被吸引了過去,然後,他遊了過去不知道該安慰什麼好,因為他連她為什麼哭泣都不知道,隻好拉著她的尾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