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龍,吾之名曰——流光。”
“記住,我會回來娶你的,月舞。”
“我的名字是,流光,你是我的未婚妻,唐汐。”
……
迷糊中,那個低沉的男聲再度響起,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牽動著少女的每一根神經。
每一次的聲音裏都充滿著堅定和痛苦,還有那深深刺痛著心髒柔軟處的憐愛,讓女生在睡夢中不禁將身子蜷曲了起來,像隻小小的蝦米可憐兮兮地困在貝殼中。
她有了意識,因為聽到了不同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伸手往上一摸,熟悉的貝殼觸感讓她猛然驚醒,果斷推開後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等到眼睛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她才抬頭向聲源處望去——
蜜糖色的頭發在水中隨意飄蕩著,男生熟悉的側臉輪廓映入眼簾,讓女生足足呆滯了五秒。
“流光?”唐汐這才發現自己的脖子還殘留著陣陣的酸痛,眉頭微皺,不解地問,“為什麼?”
所以說綁架她的人居然是流光?為什麼?他不是祝願自己幸福了嗎?為什麼要把自己敲暈帶過來?
“為什麼我千年的等候,換來的卻是你對其他男子的愛?”沒有回答,流光的聲音帶著絕對的苦澀,反問道。
唐汐一時語塞,一直強壓在心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的確應該是自己太過分了,流光為了她做了這麼多,過了這麼多年還深深愛著她,現在卻隻能看著她愛上了別的男子,還要在背後默默地祝福——這種事情誰都受不了吧,可是……
“對不起,流光,我……”
“今天是太平洋王國的王子和大西洋王國的公主大婚的好日子,我們先來采訪一下這場……”水泡電視裏麵傳來了采訪員小姐激情澎湃的播講打斷了唐汐的話語。而播報裏的內容讓她不愣住了——
——今天就是大婚了?
扶著脖子上還在發痛的地方遊了過去,正對著水泡電視的屏幕,她又是一個吃驚——
“紀瀾?他為什麼……”
不可能!
不是說讓特務機關把顏悠帶回去,然後用替身來和尹曉璃接應,紀瀾和顏悠分別帶兵從後方偷襲兩國軍隊的麼?
雖然帶兵的不一定要紀瀾,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婚禮的現場?
如果被挾持住就糟糕了不是麼?
難道是計劃有變,她因為被流光綁住了而沒有聽到?計劃有變……那顏悠呢?
顏悠這個“正牌”的大王子又到哪裏去了?
“流光!顏悠……亞攸大王子呢?”她拽著流光的黑色袍子焦急地問道。
“他回去了,”流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詭異的深沉,“今天這三個國家就要開打了,我不希望你牽扯到裏麵去,所以你就留在這裏吧。”他的聲音拉長,緩慢地說著,卻沒有發現那個拽著他袍子的女生鬆了一口氣般笑了笑。
計劃沒有阻礙,不過紀瀾為什麼要出現在大婚上?之前並沒有人看過大王子和二王子的真麵目,而尹曉璃也不會拆穿他們,隻要用替身就好了啊,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女生低頭思索著,卻沒有發現流光正用那雙墨黑深邃的眸子看著她的頭頂,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