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錦年知道,像秦洛這樣的女人,出身良好,從受的也都是中規中矩的傳統教育,不曾有半分逾距。
讓她主動提出離婚,就等於像她腦中的傳統觀念發出挑戰。但是現在這個社會,並不是你味的忍讓,別人就會放過你的。
許念秋這次的事情,其實讓戚錦年看透很多事情,你對別人仁慈,但是別人未必會對你手下留情,所以她們能做的,隻有問心無愧而已。
在圖書館借了兩本書,就與秦洛分道揚鑣了。
秦洛心情很不平靜,其實每次回去的時候,她內心都有些抗拒。
何振光這個人,不能不好,但非常的大男子主義,又諱疾忌醫,跟也這樣的人生活很累,需要處處心,萬一一不心她又惹得他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所以她現在都盡量避免兩人有什麼接觸。
還有她那個婆婆,事事以她兒子危險,覺得兒子是公務員就了不起,而且來他們家裏,每次都是自己開門進來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征兆,像好幾次周末她在家,都被嚇個半死。
她跟何振光提過幾次,想要他把鑰匙收回來,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了,這是屬於他們的私人空間,一直有個人進進出出的不太好,但是何振光卻不以為意,還反過來了她,這是我爸媽買的房子,寫的還是他們的名字呢,他們有權想來就來,怎麼能收回他們的鑰匙呢。
觀念不同,自然溝通無效,再加上今戚錦年的那一番話,更像是在她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讓她不得安寧,也不想回去,就一直在商場附近的馬路上麵閑逛。
人群熱鬧,她卻感受到了絲絲的孤寂。
傅寒深接到淩瀟瀟的電話,邀請他一起共進晚餐,他沒什麼興趣,就直接推了,後來他母親打了電話過來,約他去吃飯,他推脫不掉,隻能動身前去。
車子在市中心,格外的擁堵,速度也格外的緩慢。
他也不急不躁的,就這麼坐在後座,靜靜的看著車窗外。
隻不過突然,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穿著一件白襯衣,黑色針織衫和一條牛仔裙,長發在腦後梳了個馬尾,肩上背著一隻帆布包,低著頭走路,速度並不快,像是漫無目的,隻是在閑逛而已。
他深邃的黑眸驀然一緊,對司機吩咐:“你開車在路上瞎轉,夫人打電話來就路上堵車,等八點之後就我不過去了。”
司機還沒反應過來,可是車子後座的人,已經開車下車。
“先生……”
然而那人,卻迅速彙入了人流當中,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了。
秦洛已經圍著旺角城的音樂廣場轉了一圈又一圈,從夕陽下山到如今的繁花滿,她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但想來也不會很晚,她還至少需要消耗兩個多時才能回去吧。
她覺得腿酸不已,看前方有一些供人休息的桌椅,便朝那走去。隻不過一直半垂著眸,一不心,就把麵前站著的人給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