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水喝了一口漱了漱口,戚錦年扶著車門喘息,不滿的瞪著月光下俊美清冷的男人。
顧擎也在看她,輕擰的眉頭,緊抿的嘴角,極力克製著滿腔怒氣。
海浪聲聲,頭頂滿星辰,戚錦年這才發現,他已經將她帶到了江邊,冬夜的江邊寒風戚戚,可是對岸的萬家燈火,錢江新城燈光秀,照的整座城市璨若明珠,而他們像局外人,隔岸觀景,靜靜的仿佛遺世獨立。
身體虛弱,索性貼著車身站立,心中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方才不辜負這良辰美景。
她突然的淡定,讓顧擎心中的怒火也隻能緊緊攢住,過了好一會兒,戚錦年忽然輕笑出聲,顧擎不明所以,戚錦年卻朝江邊走去,寒風獵獵,吹動她身上的衣衫,她張開雙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平和。
突然,一件厚實還帶著體溫的外套落在她的肩頭,側目看著一言不發站在她身邊的顧擎,戚錦年抓緊了他外套的衣角,他的體溫逐漸暖和了她身上的冰冷,她目光盈盈:“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戚錦年的手心再次一緊,目光卻更加堅定:“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我帶到這裏來,還有這段時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現在是對我餘情未了?所以要跟我藕斷絲連嗎?”
她以為她這樣他會如同以往一般不屑一顧的嗤笑與否認,可是今,他卻沒有,他低下頭,眼神與他對視,漆黑的眸底像是倒映了江河與日和星辰的深邃與浩淼,帶著重重壓迫,認真的讓人心慌,他突然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拉近與她的距離,他的頭慢慢壓了下來,戚錦年的心髒不受控製的強烈跳動,可是呼吸卻在一瞬間靜止了。
地之大,然而她的眼中,竟然隻能容下這麼一個人。
他就在她的眼前,觸手可得,卻又如邊的星辰,遙不可及。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到底是什麼,將他們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顧擎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戚錦年目露驚慌,但是顧擎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而是壓下了頭,在距離她幾厘米的地方停住,低聲道:“留在我身邊,直到——婚禮結束為止,我就原諒你!”
原諒。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顧擎對她原諒兩個字了。
眼淚瞬間滑落眼角,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強留她在身邊呢:“這樣被段姐知道了,恐怕很難交代吧。”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怎麼能不管,我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她不可能不發現啊。”
“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顧擎完就鬆開了她,轉身麵對著江河,雙手撐在欄杆上,他就穿了件單薄的羊絨衫,寒風吹得他的衣衫貼在了身體上麵,戚錦年走過去:“你不冷嗎?”
顧擎撇她一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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