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將頭扭向了一邊。她克製不去回憶那晚的事情,他卻偏偏要提起來!
“寧先生,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一點關係,請你不要幹涉我們的自由,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一口氣完,就要跟著雷君睿走。
就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寧時遷卻抓住不讓她走:“我知道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隻是因為你就不能”
“不能!”唐寧再次無禮的打斷她,但是這一次更加的不耐,“麻煩你,讓開。”
雷君睿終於話了,聲音如常的低沉不容人抗拒,他:“寧少爺,再不讓開的話”
恰巧酒店的經理趕到了,推開包廂門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模樣,以及雷君睿和一身工作服的寧時遷,頓時嚴厲的斥責道:“你是誰?怎麼會穿著我們酒店的衣服?”
寧時遷一瞬不瞬的盯著唐寧,深怕她立馬不見。雷君睿挑挑眉,動作細微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但是很快的,便有四個男人進來,將寧時遷團團圍住。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雷君睿將她帶走。
寧時遷與他們打了一架,打的急紅了眼,無奈,其中的一個男人:“寧少爺,雷先生吩咐過,不可以打傷你,但是也絕對不可能讓你出去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他們走遠了,寧時遷一拳砸向那男人的頭部,他沒有躲閃,不偏不倚的挨了這一拳,寧時遷氣的跳腳,麵對一地狼藉用力的泄恨。
唐寧坐在車上,整座城市都籠罩在暈黃的燈光中,迷離中帶著傷感。車上的音樂很柔緩,頭抵著車窗,但看兩邊的風景不斷往後退去。
是不是有時候萬事都是這麼玄妙?不過出來吃個飯,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無從與雷君睿解釋,千頭萬緒梗在喉尖上。
氣氛太過窒息了,唐寧清了清喉嚨:“我們現在要去哪裏?”這條路並不是回療養院。
雷君睿搖頭:“沒有目的,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深刻的五官如刀刻般分明。可是為何此刻卻沒有了以前的悸動與不安?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沉默中流逝,車內唯有低沉嘶啞的女歌手的聲音在幽幽回蕩著。
唐寧攪動著自己的雙手:“唐安馬上要去美國,我想回去多陪陪他。”
“好。”雷君睿立刻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嗷,嘶”寧時遷不耐煩的吼道,“楊叔,你輕點行不行啊。”
楊凡放下手中的碘酒道:“我還以為你不痛呢,剛才給你上藥的時候怎麼不叫,現在知道疼了?”
“那是你故意壓我的傷口,我能不疼嗎?”看著自己不心被打成烏青的嘴角,寧時遷張牙舞爪的叫囂著,“可惡,此仇不報非君子。”
坐在一邊的沈騰搖頭歎息:“人家人多勢眾,你逞什麼強。”
寧時遷不幹,立馬站起來嚷嚷反擊,嘴一張又痛的閉上,含混不清的:“那你要我怎麼辦?”
楊凡收拾桌上的東西,對沈騰:“他沒事,嘴巴還利索的很,我先走了。”
“好,麻煩你了,楊叔。”沈騰站起來送楊凡出門。寧時遷陰鬱的站在那裏。
末了,隻聽他頹敗的:“騰,那現在要怎麼辦?”
沈騰聳聳肩:“誰叫你剛才那麼衝動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發了什麼瘋,竟然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
“現在這些還有什麼用,你還是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她不在哪裏,按照雷君睿的性子也不會讓我找到啊。”寧時遷煩躁的揉揉頭發,衣服都皺的跟梅幹菜似地。
沈騰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朝他甩來:“自己回去慢慢看吧。”
“是什麼東西?”寧時遷正想打開,沈騰的房間裏卻突然出現一個長相甜美又瘦弱的女生,她不同於唐寧倔強的美,柔弱的仿佛一砰便會碎。
寧時遷自然是認識她的,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至於會到這裏。他站起來不太自然的打了個招呼:“嗨,學妹,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她抬頭看他,聲音有些輕微的朝他笑笑:“謝謝,我挺好的。”
最後幾個字的那麼心不甘情不願,怎麼可能會好?隻是她沒有勇氣迎上沈騰的目光。
見氣氛一下冰了下來,寧時遷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抓起自己的外套腳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