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官辦的煙柳閣中,一白衣少年卓然而立,雖處於脂粉叢中卻纖塵不染。
少年麵對著眾小館**淡然一笑道:“這是諸位的賣身契,你們各自領回去吧。”
少年話音未落,旁邊兩小廝就拿了兩個木盒遞給他們。是整整兩盒的賣身契。
“我知道各位中很多人是因為連坐才流落至此,今天我便還你們自由,”少年笑了笑繼續道,“以後各位幹不幹,在不在這兒幹,全憑自願,秦某絕不幹涉。”
有幾個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向少年拜了幾拜,感激涕零的磕了幾個響頭。少年將他們一一扶起,送了出去。
大多數人都沒走,他們除了這又能去哪呢。
少年看了看留下的人,指了指擺在一旁的煙柳閣的房間分布圖,圖紙上,每個房間都有標價,標價是參考普通旅館的。
“以後若繼續接客,我們隻收房錢,至於收多少,都寫在這兒了。”
“若要賣藝,我憑請了教坊姑姑給大家免費授課。但收入有我代收,月底我會抽取十分之一。”
眾人聽了少年的話先是震驚,然後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片刻少年幹咳了幾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西樓是宿舍,一月二十銅板。另外設了醫護室,你們每隔七天來檢查身體一次,大夫會開健康證明,憑證上崗。身體不行就停下來好好休息養。”
“這是我們煙柳閣的新規律,請各位務必遵守。”
“是,大人。”眾人欣喜若狂。
少年不太習慣著氣氛,有點兒尷尬,擺了擺手道,“各位,沒事了,就先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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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這好像……不太合規矩。”
“嗬嗬。鍾叔,規矩既然是人定的,那麼人自然可以改。”
“大人說的是。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改的。”
“那,鍾叔,我可以嗎?”
“……不知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
鍾遠捏著他的花白胡子沉默不語。
“對了鍾叔,那事兒辦的怎樣?”少年突然開口打破沉默。
“一切妥當。”
“嗯,謝謝。麻煩你了。”
“大人客氣了。”
下午,煙柳閣大堂聚滿了人,都是各地的富商巨賈,名門望族。
大堂上放了許多把椅子,每個椅子上都放了一個牌子。
眾人入座後,少年拍了拍手,一件刻絲銀褂被擺了出來。
少年朗聲道:“這刻絲是我嘉祾宮廷製絲絕技,它的價值就不必我多說了。如果各位想要收藏,請舉牌,每次加價1000金。價高者得。”
競價開始。
少年看著踴躍的人群不禁眉開眼笑,有的官人看見佳人笑了更是積極掏銀子。
最後刻絲銀褂以200000金成交。
然後是約125克拉的藍寶石--海神之淚,南海夜明珠,西域香料……
各國珠寶爭奇鬥豔,土豪們盡情揮金如土。
鍾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等少年忙完了過來向他打招呼,鍾遠才回過神來磕磕巴巴的問道:“你哪來那麼多寶貝?”
“陛下給的。”
“……宮裏的東西不能賣呀,更何況是禦賜的!”
鍾遠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他怎麼跟了個這麼胡鬧的上司?
“鍾叔,你別緊張。陛下說東西給我了就隨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