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沉浸在書房碼字,屋裏卻突然停電了。
我打開業主群,發了條語音問物業,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突然停電了。
語音剛發出去沒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點正好是平時李晨下班的點,我沒有過多的懷疑,打開手電筒走到了玄關。
叮——
物業群裏還沒睡的鄰居發出了消息:沒停電啊,會不會是你家電表跳閘了?
物業也發了消息:沒有收到停電通知,看看是不是您家沒電費了。
我觸電一般地縮回握在門把手上的手,瞬間出了一身冷汗,上個月剛交的電費,絕對不可能沒電,難道說有壞人?!
我踮腳湊近貓眼,外麵漆黑一片,什麼人也看不到。
我的心恐懼到了極點。
篤篤篤……
敲門聲再次傳來。
我捂著嘴巴,關掉手電,躡手躡腳地打算摸回書房。
卻意外絆倒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裏,像是割斷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顧不得門外是誰,撒丫子快步跑回了書房,反鎖上了門。
拖鞋早就跑掉了,腳心也被玻璃碴子劃破。
我顧不得疼痛,瘋狂地給李晨打電話。
可他的電話卻關機了。
我慌亂中看到手腕上他親自給我戴上的報警定位器,於是手指對著上麵的紅色按鈕不停地按下,心中祈禱那個外麵的人不要進來,快點有人能來救我。
哢噠……
是客廳的門被撬開了。
我心裏一顫,猛然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藏進了書桌底下。
哢噠!
窗外的霓虹燈把書房照得微亮,我看著一雙陌生的白運動鞋出現在書房門口,這雙鞋很陌生,不是李晨的。
都找完了,沒有人嗎?
陌生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
我死死捂住嘴巴,眼淚糊了一臉。
嗬,找到你了。
男人突然彎下腰和我對視,他的一雙眼睛黑得發亮。
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剃了個光頭,頭頂有一條扭曲醜陋的疤痕,像一條蟲子一樣地貼在他的頭皮上。
我一臉驚恐地和他對視。
他彎腰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尖叫起來,瘋了一樣地把手裏的水果刀胡亂揮舞,劃破了他的手掌。
嘶~他媽的,竟然還敢用刀,老子弄死你!
我被他像死狗一樣拖出來,後腦勺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眩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