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穀之後,我才發現,這裏空曠的很,而且周圍少有的幾棵樹木,全都是枯死很久的了,有的甚至腐朽了。
看來是被陰氣侵蝕的。
我和老任兩個人陰氣已經這麼重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半點,索性虱子多了不愁,債多不了不癢。
那乘車鬼早就在一塊巨石後麵等著我們了。
我看了看四周圍,然後問老任:“哪兒有你說的那鬼市兒了。”
老任對我一笑:“這你就不懂了,以前我跟我爹,在武當山腳下幫人處理事情的時候,就遇到過這樣一件事兒。”
“那是一個村裏,那個村子的村邊上有一條幹枯的河,那河一年一年的沒有水,哪怕是下雨了,也留不住九天,村裏的 人們都以為是河裏麵有妖怪,把水全都喝了。所以呢,人們全都懼怕這條河,可是這件事情直到有一天,村裏的一個漢子,晚上上工回來的晚了,恰巧走到了河邊,他迷迷糊糊的就發現那河裏麵有人在來回的走動,而且看人不少的樣子。他好奇的就走了下去,想要看看這是誰們家幹什麼呢?”
老任說到這兒,問我明白了沒有,我哪裏會明白他的意思,這家夥說的都是什麼東西?
老任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沒明白,所以繼續說下去。
“那漢子走到了河裏麵,順著那些人影的方向搜索了過去,發現這裏的人們竟然在趕集,大晚上的趕集,而且人還特別的多。他心裏好奇的就在裏麵轉悠開了。”
我聽到這兒就明白了,那個大漢遇到的肯定是鬼市兒,不然大半夜的誰趕集去呀。
我說懂了,老任卻拉著我:“你懂了就行了,我還是告訴你後來吧。”
“後來那大漢就莫名其妙的睡了哪裏,等到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河裏的大石頭上,而他的手裏攥著一塊人骨頭。”
這故事在老人的 口裏講出來就有一點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感覺,可是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說這鬼市兒是在虛無之中的,現在那乘車鬼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鬼市兒的入口。
我們三個走了過去,那乘車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看眼前的大石頭,心想這東西難道是要裝進去?
可看他的手勢應該就是這樣的意思,我轉身看了看老任,他帶頭就衝著那石頭撞了過去。
我一看自己也緊隨其後,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就仿佛自己是穿過了一個帷幕一樣,清涼一下之後,我們進到了一個獨特的地方。
隻是這裏的人全都麵色鐵青,我知道肯定都是鬼,我剛想開口說話,李漣漪一把捂住 了我的嘴。
然後在我手心寫著:“你和任文君最好不要說話。”
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拉了老任一把。他看了看我,看李漣漪捂著我的嘴,他輕輕的點點頭。
至於那乘車鬼則在後麵走了過來,他對我們嗚嗚的說著什麼,李漣漪說:“他讓咱們跟他走。”
這乘車鬼到底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裏,此時我們還是一頭霧水,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沒喲了選擇,我們進來這裏之後,我才發現,這裏隻有進來的口,可是出去卻根本沒有口,因為進來之後,這裏到處都是路。
一路上有不少的鬼,看著我們,說實話,要是說不害怕那完全的不可能,不過還好的是,這乘車鬼的威懾力極強,所有的鬼隻是敢看著我們,卻根本不敢到我們的身邊來。
很快的我們就到了一個山洞樣的地方,那洞裏麵滿是黑氣,老任莫名的說了句話:“黃泉路?”
什麼?這裏竟然是黃泉路?
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地方,竟然真的存在。
可那乘車鬼把我們帶到這裏幹嘛?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候,乘車鬼鑽進了山洞之中,隨後一個帶著一個老頭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那老者光光的腦袋上,頭發十分的稀疏,隻有寥寥的幾根,一張嘴,露出了僅剩下的幾顆黃牙,瘦得就像是一個骷髏架子一樣,可是我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生氣。
這是一個活人?
而且看樣子是這乘車鬼的主人,他在老者的麵前竟然十分低微的樣子。
那老者看到我們三個人後,誒嘿的笑了笑,這聲音就仿佛是有人在拿手不停的撓鐵板一樣。
聽上去格外的刺耳,李漣漪捂著耳朵,看著那老者的眼神有些異樣。
老任也是一樣的。
“你們三個膽子還真不小,竟然真的趕到這裏來。”老任的聲音十分的嘶啞,給人一種說話極其費力的感覺,就仿佛一口氣喘不上來,他就會死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