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來,我揉揉耳朵,再去認真聽的時候,又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一定是我幻聽了,怎麼可能是他呢。”我跟自己說了一句話,搖搖頭,朝著烈日炎炎的馬路走去。
“我。”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這一次立馬回頭,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幻聽,可惜,回過頭什麼都沒有。
“我,你真蠢,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一定是自己太過想念陳銘了,才會時不時就聽到他的聲音,我低著頭,慢悠悠地回憶自己和陳銘的過去,我不敢加快回憶的速度,因為不多的回憶我想要重溫好久。
“咚。”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軟軟的一定是人,機場人這麼多。
我沒有抬頭,極其禮貌地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向左邊移動了兩步,繼續朝前走。
“咚。”又撞人了,我心裏一陣哀嚎,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撞人,此時的我正在看著手機裏臨時整理的開會記錄,根本顧不上抬頭去看,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撞的人,就脫口而出“對不起。”
“我。”站在我麵前擋住了我去路的男人,叫著我的名字。
“嗯。”條件反射性的回答。
頓了幾秒,咦,不對,這個聲音......
我抬頭,在對上麵前的人的雙眸時,臉上立馬換上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口中是仿佛喃喃自語的聲音,叫著一個名字,“陳銘。”
這個兩年沒有見到過的人,現在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好巧。”沉默了一會兒,見陳銘不說話,我尷尬地說了這麼一句客套寒暄的話。
我,你真笨,自己在心裏罵了自己一遍,許久不見,陌生似乎根深蒂固了一般,讓我在看到陳銘的時候,驚慌到不知所措。
“是的。”陳銘溫暖如陽的聲音也沒能打破兩個人之間因為尷尬生出來的冰冷之意。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陳銘了,呆呆地就那樣看著陳銘出了神,好久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陳銘了,這兩年裏,之後在做夢的時候才能看到陳銘的樣子。
“怎麼了,兩年不見,你不認識我了嗎?”陳銘問著我。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不認得陳銘,就算我有一天會忘了我自己,也絕對不會忘了陳銘的。
“怎麼會呢。”在我的心底裏,有很多的話想要和陳銘說,當初陳銘不告而別,丟下一句我們分手吧,連答應或者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就在我的生活裏銷聲匿跡了。
我幾乎跑遍了陳銘說過的每一個想去的地方,始終都沒有找到過陳銘,陳銘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消失在了我的生活裏。
那段日子,我吃飯是哭著的,睡覺是哭著的,幾乎做什麼事情,我都在掉著眼淚,為了忘記陳銘,我撕掉了陳銘寫給自己的信,弄壞了陳銘送我的生日禮物,信被燒了,禮物被丟了,可是,我還是美譽辦法忘記陳銘。
現在陳銘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麵前,就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叫著我的名字,陳銘真的好心狠,好訣別,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這樣的陳銘愛不釋手呢。
我本應該衝上去揪住陳銘的衣領,大聲質問陳銘為什麼要那樣對自己的,可是我沒有這樣做,即便是還愛著陳銘,我還是學會了止步,愛就像刺,靠得越近傷的越疼,我現在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所以,我隻是呆呆地站在陳銘的麵前,半分也沒有靠近陳銘。
“你為什麼怕我。”看著保持著警惕,渾身都是請勿靠近的信號的我,陳銘逼問起了我。
真的變了嗎?兩年的時間,真的就會讓一切都變化嗎?
“簡直開玩笑,我為什麼要怕你。”這本來是我心裏在說的話,可是一個不留神,我就用聲音的形式表達了出來,簡直尷尬值一路飆升啊,我額頭上黑線直冒,就差自己整張臉不是包公一樣的顏色了。
“嘿嘿...”陳銘的傻笑。
“你笑什麼?”我掩飾著臉上的尷尬,反問著陳銘,心裏在說,“我跟你有很熟嗎?”
是啊,兩年了,從陳銘決定要離開我的那時候起,陳銘就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陳銘了,而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經過了兩年的時間,肯定早已經就不是我以前熟悉的陳銘了。
這樣想著想著,我就不想和陳銘呆在一起了,也許是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有了距離了,我後退了幾步,什麼也沒有說,繞過陳銘就要走,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