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門的正要過來將悠然給打了出去,悠然趕緊製止道:“你們這也太囂張了,狗仗人勢麼?”
悠然不說還好,一說可不就惱羞成怒了?擼起袖管兒就要往悠然那兒撲過去,悠然正準備輕輕避開,由身後傳來一個清冽略帶著滄桑的聲音:“我倒是不知,十多年未歸,如今這墨府倒是這般模樣了。”
悠然回頭,正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含著一絲怒氣,悠然笑意吟吟的說道:“公子,您是這墨府的人吧?你們家看門兒的不讓進門呢!”
“你是何人?想進我墨家的大門兒?”
悠然眉頭輕皺,這話怎麼聽著就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歧義呢?
隻是還未等悠然多想,這看門兒的就開口了:“你又是誰?膽敢冒充我墨家的人?”
男子怒極反笑:“刁奴而已,居然敢自沉我墨家?誰給你的膽子!”
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神情倨傲的丟給了那看門兒的,聲音有些冷漠的道:“可看清楚了?”
那人接過玉佩,心底一愣,墨淩濤?這是府裏十多年未曾見到過的三老爺?看著還真是年輕啊!哦,對了聽府裏的老人說過,三老爺出去的時候才十多歲,如今可不正是這個年紀嘛?
“小的有眼無珠,因有魚目在前,便誤把明珠也給看走了眼了,三老爺您莫怪。”
悠然聽著這看門兒的說的有些好笑,撲哧笑出了聲兒。
“你笑什麼?”
墨淩濤有些好奇,這奴才說的話就這麼好笑?
悠然斂去笑意,道:“是有些好笑,這奴才可不就是仗著墨家的勢,欺善怕惡嗎?沒想到,還生了一張利嘴兒,最是會討主子歡心的。”
墨淩濤皺了皺眉,這樣的奴才,每個主人家都是不喜的,這丫頭倒是會說話!
先前注意她,也是看到她與墨府的奴才爭執的有些意思罷了。
那邊墨府的人早就聽說了墨淩濤回來了,二老爺一家子恨恨的,將那殺手罵了個底兒朝天,收了銀子卻辦不了事兒!
白雲芳心底是高興的,這墨淩濤自小跟墨淩江感情好,如今也隻會回互著墨景言,她將墨景言握在手裏,還怕到時候拿捏不了墨淩濤?如今卻是需要他跟二房那些人鬥鬥的!
白雲芳領著一大家子到了門口相迎,悠然站在墨淩濤身後,倒是一時未曾被人看到。
“小叔,在外麵十二年,你受苦了。”
墨淩濤此刻心裏才算是安穩下來,有些嫂嫂的關懷,那麼多年的流浪之苦仿佛便已然逝去一般,長嫂如母,果真這般。
隻是,墨淩濤沒有看到那個自小護著他的身影,便問道:“嫂子,大哥呢?”
“你大哥他——”說著,白雲芳的眼眶便紅了起來。
那邊墨淩海也在一旁勸道:“三弟,還要節哀啊,你走後兩年,大哥便倒下了,之後便是纏綿病榻,沒幾日便去了。”
墨淩濤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衝著墨淩海吼道:“你胡說,大哥那麼健朗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
“三弟,你的心情二哥能夠理解,隻是這大哥都已經去了十年了,你還是去靈堂,給大哥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