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言皺眉,額上的黑線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真想將麵前的女人的腦袋給敲開看看裏麵究竟裝了些什麼?
悠然也在一邊觀察著墨景言的反應,最後心裏帶著些失望,果然已經知人事了啊!
墨景言哼哼兩聲道:“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上輩子的時候,他隱約記得她是一個人呆在雲家的偏僻的小院子裏的,因此才養成那麼一副單純的性子,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以為人人都是好人,如今相處全然不似前世的那樣淡而無味,難不成她跟自己一樣,已經重活了一回嗎?
手下調查回來,她在此之前也並無與外界接觸,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因此被人掉包的可能性很小,況且,她這個在雲家都是一個幾乎要被遺忘的人,怎麼可能有人費盡心思想要將她掉包出來?
若真是與自己一樣,是重活一回的人,那她裏麵住著的到底是雲悠然,還是旁的什麼人?對上悠然純淨的眸子,墨景言心底大致有了想法,這裏麵的或許不是以前那個雲悠然了。兩人的眼神不同,雲悠然的眼神雖然也是純淨透徹的,但帶著一絲不諳世事的傻氣,而她的卻是充滿了靈動之感。
最重要的是,以前自己對上雲悠然的雙眸,心裏是沒什麼波動的,可是如今,卻是心如擂鼓,有些莫名的躁動……
悠然抬頭看著墨景言,一派天真,全然看不出她是在瞎掰:“食色性也,人欲天倫,這些都是天生都懂得。”
墨景言聽著有趣,卻似乎也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將自己當小孩子在哄呢,於是淡笑著問道:“那在你看來,還有什麼是天生就懂得?”
然而,他全然沒有發現,在他的眼裏,悠然已經由‘這個丫頭’上升為‘這個女人’了……
“還有很多啊,比如說女人在氣力上天生比不過男人,這就需要男人讓著點女人了,唔,吵架的時候女人說的都是有道理的,打架的時候男人隻能是被打的一方,女人雖然氣力小,但是絕對不要小看女人,一個女人嫉妒起來,那是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
機會難得,悠然抓住機會,就開始普及好男人準則,接著漫天的又說到什麼錢財得讓女人管著,身上不得藏私房等等,總結成一句話那就是,好男人就得是妻奴!
墨景言嘴角抽了抽:“你這是要求自己相公的嗎?”
悠然搖搖頭:“少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不是要求,而是要想成為一個好男人,就得這麼做!”
“你剛剛說到一個嫉妒中的女人是可以毀滅一個國家的?”
悠然點頭。
“是史書上記載的千年前的那樣的國家?一片大好河山由一個人統治著?”
悠然倏忽抬頭,她給忽略了,這個天芒大陸沒有國家……
看到悠然眼底忽然出現的警惕,墨景言很明智的撇過這個話題不談,隻是他也更加確信這個雲悠然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雲悠然了。
“這花當真不能這裏嗎?”
悠然瞥了眼那盆花,身子忽然一歪,盆栽瞬間落地,接著是花盆被打碎的聲音……
悠然彎著身子請罪:“少爺,都是悠然不好,悠然不會伺候人,將您最愛的花給毀了,嗚嗚嗚……悠然不是故意。”
“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