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餘飯後他總是喜歡在高聳的山峰休息一會,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色已暗,不如找個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覺,雷鳥之王心中盤算著。
但此刻他似乎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妥,而這種感覺自剛才就一直存在,隻是被吃奧巴果的欲望掩蓋了而已,而現在酒足飯飽,自己的精神又回到了正軌才忽然覺得有些古怪。但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
而這種心中的負荷仿佛越來越重,雷鳥之王又重新回到了天空,他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有何異常。
但壓迫感仍如排山而來。“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溫吉杜拉姆周身蹦發著閃電,他感到這個世界似乎正在發生什麼大事,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加快自己的速度,急速飛向厄爾拉多北山,那裏是雷鳥們的老巢,也是比曼斯在多蘿西第一次入侵中部大陸後所留下的最為堅固的崗哨。
溫吉杜拉姆作為第四代雷鳥之王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發生在這片大陸的那些血戰,也永遠不會忘記大地被鮮血染紅,孩童蒙蔽著雙眼,發出的陣陣啼哭。
他痛恨戰爭也同樣懼怕死亡,但並不是因為死亡本身的恐懼。而是擔心再也看不到他所深愛的世界與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同胞。
他飛過了湖城萌塞拉,穿過了聳立於高山上的高岩堡壘勞達安。厄爾拉多北山的身影終於隱約的出現在了雷鳥之王的視線當中,那座高聳的巨山,上麵滿是雷鳥們充滿閃電元素的巢穴,如果不是應邀而來,恐怕沒有什麼人膽敢自行闖入這裏。
“是溫吉杜拉姆大人!”一隻正盤踞在山峰之上的雷鳥看到了他們的王,便高呼一聲,隨即飛了過來。“溫吉杜拉姆大人,很高興您從平行之戰回歸了!”
“是的,我也很高興回來。”說著他抬起翅膀,在麵前晃了幾下。並趁機擦了擦嘴角,擔心剛剛吃掉那些奧巴果的事會由於一些小細節而敗露。“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您還不知道嗎?大人!偉大的比曼斯已經失蹤十一天了!”雷鳥哨兵幾乎是在用喊得。
溫吉杜拉姆隻感覺腦袋裏嗡的一聲巨響,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什麼!?”他真希望這是因為自己吃了太多的奧巴果而產生的幻聽。
“是的,大人,偉大的比曼斯失蹤了,哪裏都找不到,沙洛弗戈大人已經帶領他的巨龍部隊去尋找了,但還沒有音信。”雷鳥哨兵說道。
“那王子呢?他在做什麼?”溫吉杜拉姆追問著。
“拉克爾殿下正在宮殿中試圖掌控局勢。整個巨獸氏族一片混亂。”
“地獄隆德知道這件事了嗎?”雷鳥之王忽然問道。
“還不清楚,沃爾大人似乎已經告知了那邊的人,但現在那邊是什麼反應還不知道。”雷鳥哨兵答複著。
“好吧,我知道了,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吧。”雷鳥之王衝哨兵說道。
溫吉杜拉姆的心中一片亂麻,他終於知道剛剛那種莫名的壓迫感到底來自何方,在他忙著想辦法搞到瀑布後麵的那些奧巴果的時候,竟然沒有注意到,整片森林都沒有見到過一隻動物,甚至一隻土撥鼠,一隻麻雀,曾經遍布飛禽走獸的森林,如今卻連一個身影也不曾出現。很顯然,比曼斯的失蹤帶給了這些低等生物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們感覺到了災難的逼近與死亡的襲來!
他知道這次出大事了,三位隆德中竟然失蹤了一位,而且已經那麼多天了。這意味著什麼!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奧羅瑪爾也許已經知道此事,但可能還尚未作出反應。也難怪,整整度過四個紀元的岡都大陸雖然經曆了曆史的變遷與那些滄桑的歲月,不斷的戰爭與災難甚至讓它變得滿目瘡痍。但還從未遇到過如現在這般棘手的難題。
拉戈劄,奧羅瑪爾,隆德們到底在做什麼?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隻見得那好似附著在群山之上的點點星光。雷鳥之王嚎叫一聲,展翅高飛,但他哪裏都去不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做什麼。心中頭一次充滿了恐懼,對於未來的恐懼,或者說是那來源於未知的毫無預兆的突發事件,誰都不知道在這特殊的時期,即便是明天,到底還會發生什麼可以令三族措手不及的事。
溫吉杜拉姆環繞著黑夜中的厄爾拉多北山不停的飛行,他知道這些都於事無補,但他仍是無法停止,因為他根本無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