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這話一出口，之前還算安靜的大殿頓時響起了無數驚訝聲，隨後又是一陣低聲談論。內容無非集中在兩人之前的矛盾和修為差距上。一方麵有人佩服他的勇氣，但更多的是笑他不自量力。
裘飛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雖對此一無所懼，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一位結丹期修士要求文論，卻無論如何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贏了正常，一旦辯答過程中有紕漏則必然貽笑大方。
“哦？你確定打算和裘島主文論？”歐陽泓奇怪地看了李川一眼。
“確定！”李川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好，你們自行決定吧。”歐陽泓淡淡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幾乎集中在了二人身上。
“好！裘某就接受你的論道，有什麼題目，你盡管出吧！”裘飛沉默片刻，冷哼了一聲說道。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拒絕，那樣的話也基本沒有哪個人會認為他想逃避，畢竟兩人修為差距太大，他顧及自己的身份從而拒絕，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可是接下來他還要派一位元嬰初期修士挑戰李川，如果他此刻以二人修為相差過大拒絕，那麼，派元嬰期修士挑戰結丹期修士是不是也差距過大呢？雖然他知道李川肯定並非結丹期修士那麼簡單，可如果他親口這麼說了，李川以同一借口避戰，他確實也說不出來什麼。思來想去唯有答應下來。
“裘島主，在下一直以來都對道和法力之間的關係頗為困惑，望不吝賜教！”李川淡淡一笑說道。
“哼！裘某還當是什麼問題，若隻有如此程度，裘某的徒兒已可回答你。”裘飛聞言，臉上的凝重漸漸隱去，露出一絲不屑。“不過，既然你是在這文論中提出，裘某姑且回答你一二。
道不可言說，乃是一切宇宙運行、自然變化的法則，是萬事萬物的運行規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以，道又是一切的本源，其無始無終，無所不包，無處不在。我等踏上修仙之路，曆盡艱險，突破萬難，就是為了領悟道之萬一，即便管中窺豹，也受益無窮。
可如果僅是參悟大道，提升境界修為，卻沒有與之對應的法力，那麼即便悟到了，也無法駕馭。說到底，大道的法則總要為我等所用，徒有境界，終究是鏡花水月，到頭來不免一切成空。”
“裘島主的意思在下大體明白了，那麼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沒有法力，就無法使用任何大道的力量呢？”李川眉頭一皺地問道。那種感覺，似乎他也在思考但卻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一般。
“這個乃是修真界的常識，莫非你對此還有什麼懷疑？”裘飛聞言略一思索便輕哼了一聲道。
“果真如此？”李川再次問道。
“自然如此！難道你還見過哪個修真者沒有法力？”裘飛話語中嘲諷之意越來越濃。不但是他，在場的大多數修士也都是此種想法，原以為他既然敢提問，必有準備，哪想到會是此種問題。
這些人無不閱曆豐富，又飽讀各種典籍，可卻沒從來沒發現哪裏記載有不需要法力催動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