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了一個多小時,在大力盡受蚊子等害蟲的偷襲騷擾之後,一個不大的村落終於在他眼前慢慢露出了影子。
這個村落大概有三十幾戶人家,錯亂的排列在一座不大的小山丘之上,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圍繞著村子緩緩流淌,延伸到了遠處的深山之中,幾間房子上的煙囪已經飄起了嫋嫋青煙,似乎吃飯的時間已經到了。
摸了摸已經叫喊的肚子,大力滿臉不爽的問道:“我說,這個就是所謂的小馬村吧?還真他媽是個天堂呢!”對於‘天堂’這兩個字他格外的加重了語氣,雙手在身上被蚊子親吻過而生氣的無數小包上不斷的撓著,心裏卻深深的用世間最為美妙的詞語問候了一遍小三的祖宗十八代。
小三聳了聳肩膀,似乎沒有聽到大力的嘮叨,隻是加快了腳步,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子走了過去,嘴裏卻美滋滋的說道:“別埋怨了,咱們跑路都來這裏的,畢竟這裏偏僻,也很安全,雖然沒有電腦沒有遊戲廳沒有歌廳沒有洗浴沒有飯店,或者應該說你所想的東西都沒有,但畢竟這裏安全!”
對啊,安全,對於一個殺人犯來說,有什麼比安全更為重要的呢?沒有警察的搜索,就算沒有那些其他的東西,光有安全兩個字,心中不就更加愉快麼?
大力認命的歎了口氣,跟著小三走進了那戶人家。
原來那戶人家的主人,一個老頭子和一個老太婆,是小三的一門遠房親戚,在看著小三掏出了五百塊錢塞進老頭子的手中後,那老頭子滿臉的皺紋都笑的一條一條緊緊挨在了一起,馬上如同供奉自己親爹一樣把大力請進了屋子,還吩咐老太婆殺上一隻老母雞,燙上一壺老酒。
三個月,大力如同做了一場惡夢一樣在這窮鄉僻壤裏渡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他每天最大的消遣,或許就是欺負欺負村口拴著的那隻老黃狗,虐待虐待老頭家豬圈裏那隻好吃懶做的老母豬了。
每天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生活,讓他原本就過份的體重再次飆升了十幾斤,就在他處於崩潰的邊緣,甚至有了強暴村長家花姑娘的衝動之時,宇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彪老大的事情已經被完美的平息了下來,這個悲哀的老大等於白白送死,警察們也抓了幾個不成氣候的小流氓向上麵交代頂替了大力的人頭。
大力興奮的和小三如同走時一樣,悄悄溜回了’颯’市,而有所不同的是,返回之時,大力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張揚,多了幾分強橫,自己以後在’颯’市的黑道之上,會有一番作為的吧?
想到這裏,他摩拳擦掌,在返回的火車上,竟然鼾聲震天的做起了美夢……
‘颯’市一個十分隱秘的角落中,一個身上赫然有著一條毒蛇紋身的男子將一把刀插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看著那徐徐流出的鮮血,他雙眼血紅,聲音沙啞的低語道:“大哥,你放心,我已經查出是誰殺了你,你等著我為你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