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夕夜,連牛頭魔獸都崩潰了,他剛開智的大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奇怪的人類是不是腦子瓦特了,天天找死來,當真快要死的時候卻總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知與牛頭魔獸對戰了多少次的夕夜,早就對它的攻擊了如指掌了,此時,浪濤在手,夕夜豪情萬丈,與魔獸戰在了一起。
“就是這!”演練了不知多少次,魔獸巨斧劈下的瞬間,夕夜上見上舉,鋒利的劍刃毫不停留地刺穿了牛頭魔獸的胳膊,浪濤沒有絲毫停留,夾雜著夕夜施於劍上的真氣將牛頭魔獸的胳膊撕得粉碎。一把巨斧還沒有劈下,卻已經喪失了攻擊力。
牛頭魔獸畢竟是個結有內丹的魔獸,雖然一條胳膊別撕碎,但是隨即另一隻手一抓,將巨斧抓在手中,再次向夕夜劈下,速度卻是不減絲毫。
“早就料到你沒那麼好對付。”夕夜側身躲開牛頭魔獸的巨斧,右手持劍,左手握拳,漪瀾訣的力量積於左拳之上,似要將空氣擊破,擊向牛頭魔獸的腹部。
牛頭魔獸雖然智力不足,但是他的身體的強橫還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強力依仗,此時的牛頭魔獸,絲毫不在意夕夜的攻擊,直接用它的腹部接下了夕夜的這一擊。同時手中巨斧再次劈下,凶狠的牛頭魔獸極度想要將夕夜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
“你的攻擊太簡單了,我已經能夠將你的動作完全看穿了。”夕夜恰到好處地俯下了身子,正好躲過了牛頭魔獸的斧頭,與此同時,手中浪濤再次出手,挽出一道淩厲的劍光,如同光影淩日,一陣旋風過後,直接將牛頭魔獸僅剩的一條胳膊也盡速斬下。
夕夜一招得手,得理不饒人,在牛頭魔獸吃痛的嚎叫聲中,一個健步,躥到了魔獸腳下,在魔獸低頭的瞬間,一計漂亮的上勾拳直直地打在了魔獸的臉上,魔獸便帶著兩道鼻血飛了出去,掉下來卻沒有再觸到地麵,因此一把長劍豎立在地上,已經將它的胸膛刺破,力量迅速流失的魔獸,怒目圓視,淒厲的吼叫卻是再也發不出了,甚至於連掙紮的力量也沒有了,一顆巨大的心髒便已經停止了跳動。
夕夜所有的招式一氣嗬成,沒有任何停留,短短十日,從一開始便被魔獸追著打的夕夜,此時,終於取得了一次勝利,而這勝利,便是用這個欺負了自己整整十天的魔獸的性命換來的。
重重地吐了口濁氣,夕夜拍拍手,嘿嘿一笑,把插在牛頭魔獸身後的浪濤拔出,看著牛頭魔獸怒目圓睜的雙目,忍不住讚歎:“還不錯,也多虧了這家夥,雖然受的苦也很多,但終究還算物有所值。可是接下來,若是還在外圍,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曆練了,不如去惡嶺山脈裏麵看看,雖然可能會遇到威脅到生命的危險,但若是能夠再遇上這樣一兩頭與自己實力相近的魔獸,還可以鍛煉自己一下,畢竟將這段時間耽誤了是極為浪費的,還不如賭一把,或許還能再做突破。”想了片刻,夕夜終於定下心來,步伐未停,而是以一種更為快速的速度向惡嶺山脈深處進發。
可是出發不久,本來興致勃勃的夕夜頓時有些彷徨了,因為在他不知不覺地深入中,不僅沒有什麼厲害的魔獸來騷擾他,反而整座惡嶺山充斥著寂靜,甚至有些寂靜的可怕。他也不知道自己穿越地形來到的到底是什麼地方,隻是一路上一頭魔獸也沒有遇到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提心吊膽,未知的環境帶給他莫名的寒氣。
夕夜繼續獨自行走了一段時間,這才停下了身形,環視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三麵環山,中間隻有一處能夠進入的狹窄的通道,雖然周圍綠樹成蔭,但是夕夜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山穀之中的空氣之中似乎摻雜著淡淡的血煞之氣。
努力地嗅了嗅周圍的空氣,夕夜暗道不妙,如此寂靜的環境加上血煞之氣的熏染,令夕夜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夕夜也不是沒有頭腦的傻瓜,任誰在這種環境之中也會心生畏懼,夕夜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心裏盤算著還是先離開這裏再做打算,可就在夕夜後退的時候,原本還清晰可辨的小路卻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叢林。
左右張望,夕夜無奈地搖頭,他進入的這個區域似乎是有著自身獨特的地方,光是這片叢林的茂密也就算了,不僅如此,整片叢林也是以著一種奇特的規律移動著,速度之快,領夕夜有種插翅難飛的感覺。夕夜知道,此時出去,已經是極為不易的事了。
正在夕夜思索要不要用浪濤批出一條路時,一股洶湧的氣息遍布在這個山穀之中,而且這氣息似乎是斷斷續續的,“受傷的魔獸?”夕夜一驚,雖然對付受傷的魔獸有點勝之不武,但是與死了的那個牛頭魔獸對戰了十天的他也知道,魔獸的厲害之處,比之沒有結獸丹的凶獸,對他的威脅更大,但同樣的,一頭魔獸,其體內所含的獸丹卻是對自己有著莫大的好處,之前那個牛頭魔獸應該是等級最低的魔獸,居然沒有結獸丹,這次能夠遇到一頭受重傷的魔獸,應該也是自己的機緣。雖然他也能夠隱約感覺出,這頭受傷的魔獸,似乎也比那個牛頭魔獸厲害許多,但是為了能夠在一個月後有所作為,夕夜必須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