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板,給我來十斤牛肉,要七分熟的。”夕夜一邊高聲呼喊,一邊啃著不知道哪裏來的“肉”。
於是,溪山鎮的街角,便呈現出了驚心動魄的一幕,一個中年男子滿臉黑線的走著,而他的左胳膊上,赫然掛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看著小孩的裝束,一副小乞丐的模樣。
“他的有多餓。”羊羽不是不想甩開夕夜,隻是夕夜咬的實在是太結實了,自己怕一甩,連同夕夜的牙也甩出來就麻煩了。羊羽使勁揉了揉自己早已經麻木的胳膊,無奈之情溢於言表。如果不是今天非要到溪山鎮不可,他才不來這裏丟人呢。
不過想想這小家夥居然真的半個月就把漪瀾訣練到巔峰,雖然有點機緣巧合、偷工減料的成分,但是依舊是吃了不少苦,這等速度,就算是在“那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速度。而剩下的半個月的時間,夕夜居然就這樣神奇地睡了過來,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這是服了你這小子了,不過能在麒麟那樣世間少有的真氣之中活下來,你也算是值得驕傲了,真不知道你小子哪裏得到的好處,真是羨煞旁人。”
沉睡中的夕夜可沒有心思聽羊羽的話,他本來就十分饑餓,修煉之中完全沒有顧忌自己的飲食問題,而好不容易又一次睡眠卻將他身體上最大的感覺給觸發出來了。
就是因為如此,羊羽將夕夜拎起來的時候,昏迷中的夕夜的反應速度也是一頂一的,一個甩身,抱住羊羽的胳膊,一口便咬了上去,而且也不知什麼緣故,這一口的蠻橫程度直接讓羊羽毫無還手之力,這能如此將就著丟人了。
就在他們在溪山鎮中惹人注目的時候,在溪山鎮的另一邊,一座闊氣的府門一派喜氣洋洋之色,楊寶坤,楊員外之子楊修元的婚禮自然要邀請八方來客,一展地主之誼。這邊眾多溪山鎮有名有望的人都是持著請帖進入,已經逐漸看煩了的護衛雖然倍感無聊,但來的都是溪山鎮的“大佬”,所以即便是再如何不情願也不敢放肆,雖然百無聊賴,卻依舊隻能老老實實地看著一張張請帖,麵帶虛偽的笑容表示歡迎,直到……
直到麵前這人胳膊上居然掛著個小乞丐模樣的人出現在眼前,護衛便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一種想衝上去狠狠地咬一口的衝動。“這位先生,帶請帖了嗎?”護衛依舊是那副姿態,那副笑容。
“哦?來這還得請帖?我沒有啊。”羊羽愣愣地回應道。
護衛眉頭一皺,頗為不爽地說道:“沒有請帖,不讓進。”
“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要事在身的。”羊羽露出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說道。
“朋友,別怪我沒提醒你,不帶請帖來這裏,是來找茬的嗎。”護衛早就煩躁了,如今這邊站著一個不合規矩的人,既然不需要尊敬了,那自然也不能放過這宣泄的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搶婚的。”羊羽一臉驚訝地看著護衛,仿佛被窺測到了自己的秘密似的。
“你!你就是故意來找茬的是吧!來人,給我把他拿下!”護衛本來就沒有把這個古怪的男子放在眼中,聽著他的話,明顯是神經失常的表現,頓時惱怒起來。
“哎,真是的,偏讓我動手。”羊羽平日最怕麻煩,此時也不例外,還能活動的右手以迅雷之勢扣緊了護衛的脖子,將其緩緩提了起來,“還讓我進嗎?”羊羽一邊笑著,一邊問道,但不難看出,他臉上的冰冷之色。
“讓,讓。”護衛一邊喘息著,一邊說道。他怎麼也想不到,前一刻還是唯唯諾諾的男子,此時居然展露出如此彪悍的實力。
“那就好,早這樣多好,省的我費事。”羊羽滿意地將護衛丟在一邊,信步走進了楊府。
“快去稟告員外,有人來搶婚了。”護衛因為極度缺血,此刻有點昏昏沉沉,麵色醬紫的他,居然直接對著旁邊嚇傻的護衛嚷道。
另一邊,婚禮的現場,這廂楊員外挺著大肚子,喜笑顏開,另一廂王氏不停地歎息著,此時的她早就明白,丈夫突然死亡的原因,定然是這樣楊員外搞的鬼,但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活生生地看著女兒下嫁到楊府。
“哈哈,眾位能賞臉來我楊府,是我楊寶坤的榮幸,大家不必客氣,今日是我兒楊修元的大喜之日,諸位盡情地吃,盡情地玩,哈哈。”楊員外對這種變現自己財富的場合極為鍾愛,尤其是當別人誇讚他的時候,那種虛榮感格外強烈。
王小玲幾乎是被五花大綁著進入婚禮現場的,被堵住嘴巴的她,紅紗之下,唯有哭泣能讓她的痛楚得以宣泄,隨著一聲一拜天地,楊修元歡天喜地地磕下了頭,但小玲卻始終板直著身子。
“這?這怎麼回事?”眾人本來期待著一對新人能夠喜結連理,卻沒想到這王小玲根本沒有跪拜的意思。
“王小玲,你若是不想你母親也步入你父親的後塵,就乖乖結婚。”在小玲旁邊的楊修元一麵偽裝著微笑,一麵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