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些東西本就是你獲得的,把戒指收了吧,還有,小夜夜,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把自己稍微打扮一下啊?”羊羽看著夕夜渾身漆黑,衣不蔽體的樣子,無奈地說道,心想這家夥難道從來不知道洗澡為何物嗎。
“恩恩,有道理。”夕夜也有點不好意思,這本就不能怪自己的,畢竟都流浪好久了。雖然如此,但是夕夜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飽受世人冷眼的他,早就習慣了別人的鄙夷,時間長了,反而覺得裝扮什麼的,倒是無所謂了。
“先走吧,一會估計官府就要來人了,去你相好家,在那整頓一番再說。”羊羽搖搖頭,還沒待夕夜反應過來,便一躍而起,並沒有走正門,而從側牆翻身出去。
“我相好家?我沒相好好吧,我還小呢……”夕夜無奈地說道,自己可是很純潔的,哪來的相好一說。
羊羽也懶得和夕夜爭辯,擺擺手,拉著夕夜從側門溜了出去,動作極其猥瑣至極。就這樣,兩人偷偷摸摸地躲過了官府的官兵,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小玲家。小玲和王氏也是剛到家不久,驚魂未定的母女二人自然有些疲憊之色,一路上小玲也告訴了王氏是誰救了他們母女二人。王氏也不由地一歎,想不到昔日令他頗為不滿的小乞丐今日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隨著小玲母女二人的腳步,夕夜、羊羽二人也隨之進入。一進門就受到了王氏和小玲的熱烈歡迎,王氏也一改前態,和這個小乞丐和聲和氣總比看那個楊王八蛋的臉色好上很多。
“夕夜,這次多謝你了。”小玲拉著夕夜的手,開心地說道。他們本就是好朋友,隻是因為命運弄人,夕夜淪為乞丐之後,他們才逐漸少了聯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二人的友誼。
“嗬嗬,沒關係啦,反正我們是好朋友呀。”夕夜被小玲弄得羞澀了,還好臉色還有點髒,看不出來發紅的顏色。小玲聞言,也是臉色羞紅,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
“王夫人,官府的人已經去了,恐怕少則一天,多則兩三天,便會來這裏查人,你們打算怎麼辦?”羊羽問道。這官府的人去了到處一調查調查便知道這婚禮的另一方定然有問題。雖然他並不怕官府,但是考慮到小玲母女的安全,自然不會太過托大。
“多謝恩公的考慮,我也想過了,我在洛陽還有個親哥哥,我和小玲打算明天就過去,現在已經入夜了,反倒不那麼急迫了。”王氏很感激這個大叔救了自己和女兒,所以很尊敬地說道。
羊羽點點頭,“恩,那就好,這樣,先把這個家夥洗洗幹淨,換個幹淨衣服,您看如何。”羊羽一說到夕夜,忽然也就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名門正派,有頭有臉的人物,收了個徒弟,卻是如此邋遢,必然非常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小夕夜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自然的,自然的。”王氏本就是商人的夫人,平日陪伴著相公走南闖北地做生意,這點心思還是有的。
“多謝夫人。”夕夜也是揉揉頭,這個樣子,顯然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嘻嘻,夕夜,我帶你去。”小玲甜甜一笑,並沒有因為夕夜的乞丐的裝扮而有什麼厭惡之感,她本就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孩,對待自己的朋友,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改變。
“哎,夕夜這孩子本來在白馬寺生活的好好的,卻不知犯什麼事被趕了出來,不然,何苦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王氏看著夕夜被小玲拉走,也是不由得歎了口氣。
“白馬寺?聽說這白馬寺最近幾年很焦躁啊,寺內的一些高手一改前態,開始遊雲四海,到處行俠仗義了。”羊羽自然也聽說過白馬寺的一些事情。
“恩,本來我們這些凡人還以為白馬寺的僧人也和我們一樣呢,但這幾年才聽說啊,這些僧人個個都是高手,我鄰居去年就曾得到白馬寺一位大師的幫助,擺脫了山賊的追殺。”王氏點頭說道。
羊羽眉頭微皺,心道好家夥,這揚名立萬都用上了,還是出家人嗎。羊羽不禁想到十五年前的事情,那時的白馬寺不過是一個新興門派,雖然在中原有著不小的名聲,但是相較那些存在了數百上千年的老牌門派,還是難以入其法眼。
“沒想到短短十數載,白馬寺竟然能崛起至如此地步,若是假以時日,白馬寺必然也不會弱於本派或是其他大派,到時候,恐怕道儒佛三宗又會出現些許矛盾。”羊羽暗自想著,王氏雖然看得出羊羽有心事,但是作為一個婦道人家,她也非常知趣地默不作聲。兩人一個在想白馬寺的事情,一個在想明天逃命的事情,各懷心事,也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