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夜熟練掌握並運用了靈息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自然之力便從夕夜的丹田之處湧入,感受著腹部傳來的絲絲涼意,夕夜也是一喜,這靈息若真是能成功,那自己與人戰鬥時恐怕會又多了幾分勝率。
隨即,夕夜將經脈運轉起來,以自身丹田為中心,一抹淡綠色的光環便擴散開來,形成了約半丈的範圍,而領夕夜不可思議的是,就是這看似狹窄的範圍之中,似有淡淡星光向著自己遊走而來,並彙集到自己的丹田之中,讓自己有種溫暖的感覺。“居然真的可以,太棒了。”夕夜興奮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身邊不遠處,那個依舊仰麵朝天,睡得風生水起的那個大叔。
看著已經是晌午的天空,烈日當頭,羊羽居然還沒有醒來,夕夜真不知道這師父大人究竟喝的有多醉,難道不覺得晃眼嗎。
正做著美夢的羊羽,忽然覺得眼前閃過數道強光,便是被夕夜搖醒,也虧得夕夜這麼多天對羊羽有所了解,不然就這樣幹等著,恐怕這一天又是廢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羊羽這才重新振作了精神。又在夕夜的一再要求下,才陪他一起簡單地吃了點午飯,便朝那白馬寺出發了。
自建立伊始到現在,白馬寺已經經曆了近三十載歲月,早已成為中原為數不多的大門派,至少是在台麵上的大門派。尤其是近幾年白馬寺一改以前超然脫俗之態,開始積極入世,這讓原本講究修身養性,秉身自持的和尚,染上了一絲殺伐之氣,但沒有人對此說什麼,畢竟這個講究武力的天下,隻有掌握了更強的武力才能獲得更大的權力,也便沒有任何人敢有什麼異議。
“喝,這白馬寺繁華了不少啊,五年前我曾來過這裏,還不是這番樣子。”羊羽讚歎地說道,眼前這白馬寺寺門,已經是極為奢侈的闊門,彰顯著武林大派的奢華風範。
“我說小夜夜,你就是在這裏受虐待?我怎麼覺得光他們和尚吃剩下的東西都足夠你吃一輩子的了。”
“他們寧可喂狗,也不會給我的,而且,本來佛家講究五戒,在這裏也是逐漸淡化了,領著我幹活的那個法靜師兄就經常吃葷喝酒,卻並沒受什麼責罰。”夕夜無奈地說道,因為佛教在中土逐漸盛行,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吃齋禮佛,而這,卻也助長了白馬寺奢侈糜爛之風。
“我聽說這白馬寺分內院外院,外院負責日常生活,內院則是一些白馬寺高手修煉的地方。”羊羽似乎是在詢問夕夜,畢竟自己對著白馬寺的了解,這僅限於江湖流傳的一點罷了。
“恩,那可是所有僧人向往的地方,在那不僅能接觸到上乘佛家經典,更有機緣修煉佛家無上佛法,厲害之極呢。”夕夜滿臉向往,他有一段時間就一直幻想著能夠被哪個路過的內院長老主持發現,然後帶到內院去學武,卻沒想到,在白馬寺的十五載春秋,自己卻一直呆在外院,而且是最外的地方……
“嗬嗬,看你這樣子,沒少向往,走,進去看看。”羊羽看著夕夜心向往之的樣子,也難怪,自小生活在這裏,對內院的向往機會可以與對佛祖的向往媲美了。
“兩位是來燒香呢,還是來拜佛的呀?”見到羊羽二人來到,一個年輕的寺僧問道。
“哦?燒香和拜佛難道不一樣麼?”羊羽聞聲好奇地問道,這燒香拜佛,渾然一體,又如何能有分開一說。
“這位施主是第一次來我們白馬寺吧,您有所不知,咱們白馬寺有規矩,隻燒香不拜佛,十兩銀子,若是想要拜佛,則算上燒香錢,共計二十兩。”小和尚想來是已經把這話說了無數次,熟練程度達到居然完全不帶停頓的。
羊羽聽著卻是越發惡心,這佛祖麵前,自然是眾生平等,人人可求,這白馬寺居然自成一派,還搞起了這麼一套,這與俗世中的奸商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