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也沒這個機會了吧。”正當方子平興奮的時候,一把青色長劍卻是刺穿了他的胸口,源源不斷地輸入到黑色法寶之中的真氣也徹底決斷開了,原本已經泛起了黑色光澤的鏡麵也逐漸恢複了平靜,漸漸落在了地上。
“怎,怎麼可能!”方子平滿臉死灰之色,他真的難以想象,前一秒鍾還在興奮不已的自己,此刻居然已經被一劍刺穿了身體。
“哎,這些所謂的大門派的人怎麼都是些傻子呢,剛才那個家夥不是說了不是自己一個人麼,你怎麼就不聽進去呢。”處於方子平的身後,單手持劍的豔兒笑嘻嘻地說著,似乎根本沒有將此時如此血腥的場麵放在眼裏。
“可,可惡。”方子平無力地閉上眼睛,倒在地上,再也沒了氣息。
“真的是好險,還好你出現的及時,不然我可就慘了。”夕夜也是走了過來,微笑地對著豔兒說道。
“哼,誰讓你自作主張,自以為是了。”豔兒不滿地嘟嘴說道。她本來還想和夕夜一起現身,但是卻被夕夜攔住,很是不滿。
“我這也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嘛。”夕夜看著豔兒可愛的表情,心頭也是一熱。
“少惡心我。”豔兒明顯不吃夕夜這套,很是不感冒。
“好吧。”夕夜也是無奈地幹咳道。
“夜兄,你怎麼樣,沒事吧。”這時金生玉也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嗬嗬,沒事,放心吧。”夕夜點點頭。“反而是那位,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三人同時看向那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太乙劍派的弟子。
夕夜跑到那個奄奄一息的年輕人身邊,毫不猶豫地拿出兩枚氣血丹送入其口中,並運轉真氣助其催化。
“多,多謝你了,聽,聽我說。”那年輕人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竟能在金生玉的攙扶下坐了起來,衝著夕夜緩緩地說著話。
“你現在受了很重的傷,還是先休息一下,有什麼話等好了再說。”夕夜看出了年輕人似乎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便想安慰他。
“嗬嗬,不用騙我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情況,所以,請你聽我說完好麼。”年輕人出奇的平靜,似乎早就將自己的生死看淡。見夕夜點頭,便又開口說道。
“我是太乙劍派的張希,我死雖不足惜,但是這口訣卻不能失傳,少俠是仗義之人我也看得出來,請替我完成這個遺願,這口訣,也便作為報酬了。”張希身上鮮血不斷流出,但他始終靠著一股氣強撐著,硬是一字一句地說出斷斷續續地話。
“這,便是我,我太乙劍法口訣,交到太乙劍派,看你的了。”年輕人耗盡最後一口氣,終於是心滿意足地閉上了雙眼。
“太乙劍法嗎,放心吧兄弟,出了這山河門,我會第一時間去太乙劍派拜見的。”夕夜沉痛地說道,輕輕地放下張希的屍體,不知為何,此時的夕夜,原本恢複了黑色的長發,卻再次被染成了血紅之色,沒有使用怒發衝冠,卻使得赤紅之色更加明亮。
夕夜筆直地走到了方子平的屍體旁邊,一道淩厲的真氣從指尖湧出,竟生生將方子平的左手切了下來。
催動真氣,將左手移到了自己的麵前,夕夜再是一指,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便被整齊的切掉,戒指緩緩飛到了夕夜手中,如此血腥的方法,就連豔兒和金生玉都是從未見過,此時的夕夜,與那個感悟佛法靈空聖潔的夕夜完全不同,他如一個殺伐嗜血的魔王,心狠手辣。
“夜兄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金生玉喃喃自語道。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會氣憤不已,這世俗的冷漠真的是令人心寒。”豔兒看了看地上死去的青年,他如此堅強,為師門的榮譽寧死不屈,評價人功過是非到底是看他的言行還是看他的實力呢。
夕夜接過戒指,卻並未如以前一樣第一時間便搜羅戒指中的寶貝,此時滿腔憤怒的他,猩紅的長發飄散開來。夕夜卻並未就此放過方子平的屍體,一腳下去,方子平整個屍體如同被絞肉機粉碎,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