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琨來說,他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一場一場地戰勝著對手,卻沒有絲毫感覺,他現在的心情連自己都很難確定,即便他也是作為成功進入第三層的人,但是自己卻知道,自己始終是夕夜的手下敗將,又有何顏麵去麵對那些虛情假意地賀喜。
手中的柔水劍在看到夕夜走上前來握的頓時緊上了幾分,他現在隻有一種想法,就是戰勝夕夜,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擊敗,將他踩在腳下,否則又怎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夕夜,也許你自覺實力非凡,但是我卻要說,如果是不無準阻止我,你在第三層的時候可以已經死了,我也有能力將你殺死。”李琨抬起柔水劍,整把劍都如同一片**,發出了強大而廣闊的氣勢和威壓。
夕夜表麵雖然是在看他,但是最為一貫以狡猾著稱的他,此時卻心神卻已經緊緊地鎖定了楊炯,“這個老家夥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哼,小爺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喂,李琨,來來,小爺來教育教育你。”夕夜說著,帥氣地耍著手中的彌勒,一陣亂轉,看得李琨直接愣神了,他本來已經準備好夕夜的強攻,但是看著這個家夥似乎腦袋又出問題了,居然自己跟自己玩起來了。
台上楊炯等人也注意到了夕夜這邊的情況,楊炯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小子是哪個門派的人?”
蘭笑聞言略微思索,回答道:“好像是金聖門的人,結丹境巔峰的境界,比李琨的實力低出許多。”
楊炯搖搖頭說道:“蘭笑,虧你也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老將,居然還沒有我這一個老頭看的真切,這小子即便麵對李琨都沒有絲毫畏懼,一副隨意的模樣分明就是沒有將李琨放在眼裏。”
蘭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說道:“可是這李琨畢竟實力放在那,加上李琨又有柔水劍依仗,那個叫夕夜的小子估計連三回合都堅持不下來。”
楊炯卻沒有再和他理論,而是轉頭看向一邊,他身邊這些人,除了蘭笑是自己的人,便都是各大門派的長老了,他們負責帶領自己門下的弟子前來,不過有的現在已經變成孤家寡人了,有的還有一兩個弟子添臉麵。
“這中原四大劍派,當初派出弟子的是止水劍派、太乙劍派和萬劍門,卻隻出來一個李琨,其他兩個門派更是一個弟子沒見出來,看來是已經盡數死在上古遺跡之中了,這不失為一種好事。”楊炯暗自想著,心裏已經有了計策。
李琨看著夕夜就如同一個傻子一樣在那裏耍著他手中的燒火棍(確實,彌勒的長相有點難看,漆黑的戩身又短又難看)一陣惱怒,就算夕夜再怎麼看不起自己,也不能這樣以目中無人來看低他,李琨本就是驕傲之人,哪裏受得了那種氣,長劍一抖,飛身向夕夜攻來。
夕夜也毫不畏懼,彌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被他別進了自己的褲腰帶上。隨手一拳打出,李琨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夕夜忽然變招,有利器不用偏偏要用拳頭?暗罵一聲,柔水劍毫不留情地就要斬斷夕夜的手臂。
麵對這個同樣是山澤高級的寶劍,夕夜自然沒有傻到去硬碰硬,而是回身躲過李琨的劍氣,隨即一個俯身,二指合並,向著李琨刺來。李琨對這一招簡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夕夜的達摩一指,他自然是知道厲害的,柔水劍擋在身前,就要向後退去。
夕夜嘿嘿一笑,想象中的達摩一指並沒有發出,剛才他也不過是做了一個動作,目的就是讓李琨退卻,給他留下充足的時間,比起這場比試,他更多的是在等待,等待即將發生的變故。
隨著時間的推遲,李琨越發覺得夕夜這小子就向一塊棉花一般,任自己如何逼迫總是從容應對,卻從不反擊,也不主動出手,令李琨百思不得其解。
而和他們同時進行的別的比賽卻已經結束了,袁天綱師兄妹雖然有沉鏡在手,但是在實力上終究還是不敵函冰,止步四強,而因為無準帶領的白馬寺在前一輪就遇到了函冰,所以也是力敵不過,雖然人數在優勢,但是函冰卻發揮出了十成的功力,直接讓無準四人難有招架之力,令帶他們前來的枯禪活活氣的半死,偏偏他人身處在眾多門派長老之中,也不好意思發作,還要裝模作樣地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