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我太乙劍道的功法!”張婉清的驚訝是溢於言表的,即便她貴為掌門,但是正是麵對這麼重要的事情才讓她也失了方寸。
夕夜淡然說道:“這是張希交給我的,把臨死前拜托我交給您。”
張婉清唇齒微張,聲音卻已經有些顫抖:“小弟他,真的已經去了嗎?”
夕夜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卻看到張婉清那一汪如潭水般清澈卻又泛著微波的眼眸,竟沒想到她已經哭了。
金生玉隻覺心中一痛,看著張婉清的花容月貌,安慰道:“張希畢竟已經去了,節哀。”
“其實,我早已經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隻是當聽到你們說出來的時候,我……對不起,失態了。”張婉清終於是平靜下來,輕柔地彈去臉頰上的淚珠,看著夕夜二人,似乎是要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夕夜了然地說道:“掌門放心,我們二人早已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了,是不是啊二哥。”
金生玉哪還顧得上理會夕夜,剛才張婉清雖然隻是短暫的失態,但是卻仿佛是勾了他的魂似的,讓他久久難以自拔。
夕夜無奈地看著金生玉,見後者根本不搭理他,隻得轉移話題說道:“既然您已經相信我們了,那我這就將太乙劍法傳給您吧。”
張婉清這才麵色微紅地說道:“你也不用一嘴一個您的,我叫張婉清,才二十多歲,頂多算得上你的姐姐。”
夕夜一愣,沒想到張婉清居然這麼年輕,這麼年輕就當上一派掌門,這種事情可是很少見的。
夕夜尷尬地笑著說道:“沒想到姐姐居然這麼年輕,看來是我們言重了啊……”
張婉清不由地好奇道:“你們既然得到這功法,為什麼不自己占為己有,還要來還給我呢?”
夕夜直言無諱地說道:“這件事情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張希,就自然不會食言,況且我也沒覺得你們這功法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夕夜前半句話確實是讓張婉清非常受用,但是說道後半句的時候卻讓她頗為火大,有些惱怒地說道:“你剛才用的那一招威力多大,你居然還說沒什麼了不起的?”
夕夜也不隱瞞,如實地解釋道:“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雖然看似華麗,實際上威力卻也是大打折扣。”
張婉清看著夕夜,說道:“難不成是因為那個?”
“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太乙劍道有一個傳自上古的仙石,而創派祖師正是將劍法銘刻在仙石上供後世弟子修煉所用,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接觸到仙石的弟子才能將太乙劍法修煉至大成,但是同樣的,為了保護我們門派的安全,隻有經過層層考驗合格的弟子才能夠有機會接觸到仙石。”
夕夜想到小六也曾經說過太乙仙山上的仙石,如此一來,自己倒是有機會能夠從那塊仙石上得到一些領悟也說不定,但他也從張婉清的話中聽出那塊仙石對於他們門派的重要性,自己是斷然沒有機會的,隻得作罷,說道:“這事先不提,我先將劍法傳授給姐姐吧。”
張婉清點頭,還沒說什麼,就覺得腦海之中湧現出五招雖然簡單卻又玄妙的劍招,太乙劍法的妙處在張婉清手中的效用不知大了當初毫無根基的夕夜多少倍,隻見這張婉清在接受了五招劍招的同時,一柄長劍在手,赫然舞動,就這樣演練了起來。
夕夜雖然在她身邊站著,但是對於這五招劍招也是再熟悉不過,看到張婉清居然第一次接觸就能如此嫻熟地展現出來,不僅如此,威力也比他要高上幾個檔次。
金生玉就比他簡單多了,他的眼中沒有華麗的劍招,沒有淩厲的身法,隻有那個姣好的容貌和可人的身姿。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婉清終於是停了下來,卻已經渾身香汗淋淋,但是卻又渾然不覺,她此時正全身心地去領悟這傳自上古的劍法,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以她的悟性和基礎,卻已經能夠運用自如。
夕夜並沒有因為張婉清能夠如此嫻熟地接受這套劍法而嫉妒,隻是淡淡地恭喜道:“沒想到姐姐居然如此厲害,真是可喜可賀啊。”
張婉清卻是對著夕夜微微躬身,顯得落落大方,典雅地說道:“多謝弟弟能大公無私地將劍法傳授與我,你對於太乙劍道的恩德,婉清永世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