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誅轉頭看向直符古玉,那雖然微弱但是卻又無法忽視的搏動,真的就如同心髒一般,周圍墨綠色的牆垣色澤開始變淡,似乎將所有的光澤都灌注進了玉石之中。
“你來到這裏也算是機緣,這座地下宮殿乃是由天外隕鐵——幹青鐵龍雕琢而成,這種天外隕鐵年代越是久遠便越發強大,你看它們早已經是墨綠色,已經到了臻於至善的地步了。”息誅衝夕夜說道。
夕夜疑惑地說道:“聽你的意思,似乎對直符古玉很了解,這幹青鐵龍又是什麼?”
“幹青鐵龍,傳說來自佛界萬佛殿朝拜石,乃是世上至陽至純之物,就算是我這樣存活了千年的怪物都隻能瞻仰它的年歲。直符古玉就更不用說了,直符當年也隻是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它,你注意,是得到,而不是創造。”
不是創造,而是得到?直符乃是八神圖騰之首,創造任何事物都是在情理之中,而直符古玉雖然被冠以直符之名,但是卻隻是他得到的,這就足以說明直符古玉的價值。
“趁著直符古玉吸收幹青鐵龍還有一點時間,有沒有興趣坐上那把皇座試試看?”息誅用寬大的翅膀指了指不遠處那座深紅色的座椅,說道。
夕夜早已注意到它,說道:“那椅子又是什麼,我猜你肯定又能說出一堆曆史來。”
息誅張著巨大的喙說道:“你這是廢話,這裏哪有沒有一段曆史的東西?它叫血精龍祭,乃是用這條火龍屍骨製作而成。”
夕夜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座椅,居然用了一條龍的骨骼,龍不應該是最為強悍的物種之一嗎,怎麼可能會被製作成一把椅子。
“坐上去,感受一下吧。”息誅的聲音再次響起。
夕夜也不多想,息誅的話讓他也頗為好奇,不知道坐在龍骨的上麵會是什麼感覺,緩步走上前去,走近之後看著血精龍祭,更加的威嚴莊重。
夕夜咽了咽口水,看著這個被冰雪塵封的座椅,寬大的椅背樸實無華,並不會讓人聯想到任何關於龍的東西,周遭的把手和支架更是光滑結拜,就仿佛是用美玉雕琢而成的一般。
“你確定要我坐上去嗎?”夕夜回頭衝息誅說道。
息誅凝聲道:“怎麼,難道你不敢?”
“也不是不敢,就是擔心會有點冷,凍屁股。”夕夜吐槽道。
猶豫了一下,夕夜還是坐了上去,當剛接觸到椅座的時候,變化幾乎是發生了一瞬之間的。
在夕夜的腦海之中,竟然爆發出震天的龍鳴,夕夜就如同被一條龍纏腰盤旋似的,整個人都如同即將墜入龍口一般,冰冷與殺戮的氣息同時傳向了他。
夕夜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一種想要發狂的衝動,雙拳緊握,血脈緊繃,豆大的汗水不過片刻便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襟。
“夕夜!夕夜你怎麼了啊,夕夜!”絮兒哪裏受得了夕夜受這麼大的痛苦,焦急地哭著,不斷地敲打著擋住自己的屏障,但是任憑她如何用力,都難以撼動屏障絲毫。
“你們與此事無關,要麼在這乖乖等著,要麼就此離開,不要做無力的掙紮。”息誅看著絮兒,冰冷地說道。
“你到底對夕夜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那麼大的痛苦,為什麼!”絮兒感同身受一般,仿佛自己也在承受著夕夜那般的痛苦,心裏十分難受。
“他不過是在閉關,你激動什麼?”息誅似乎也是煩了這個女人,算是解釋地說道。
袁天綱倒是冷靜,但是麵對隨時可能出現意外的夕夜,還是冷聲說道:“這算哪門子的閉關,若是小弟有什麼意外,我定然要跟你拚個你死我活!”
“還敢威脅我?你當我怕你?”息誅被袁天綱氣壞了,但是也滿不在乎地說著,反正他們也進不來,自己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悠然樣子。
婉兒擔心地說道:“大鳥叔叔,你就放了夕夜哥哥吧,他恐怕真的有危險的。”
息誅被婉兒這麼一叫,心裏倒是舒服不少,說道:“還是你女娃娃會說話,灑家就是大鳥。這是這小子必須要過的一關,若是失敗,他就是個廢人也正好,省的禍害別人;但是若是成功了,那他的未來就真的值得我們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