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碧亭山的主峰上,夕夜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隻覺得這座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建築群讓他有種非常強烈的不安全感,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似的。
“真的不敢想象,支撐這麼一座龐大建築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夕夜看著麵前從碧亭山延伸到碧洞丹坮的巨大的橋梁感歎道。不得不說,這真的是鬼斧神工一般的設計,將碧洞丹坮打造成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城堡。
袁天綱笑道:“這就是法術的凝聚和儲存的秘密,嗬嗬,上官長老已經親自迎接了。”
夕夜果然看到橋梁的對麵,果然是當時那個複姓上官的老者,在他的身後,還有一群人。袁天綱說著,一馬當先,走到上官老者的麵前,單膝跪拜道:“上官長老,我們回來了。”
上官老者縷著胡須,說道:“回來就好,這次我親自來迎接你們,主要還是因為這位救了我們碧洞丹坮的小友。”
夕夜說實話還是很喜歡這個老頭的,因為當時他以一敵百的氣勢,大有老當益壯的感覺,走到老者的麵前,夕夜也尊敬地說道:“老前輩您好,很高興能夠為碧洞丹坮出一份力。”
“小友不僅實力非凡,品行更是隻得我派青年一代學習,老夫名叫上官明,再次正式向小友道謝,多謝你的及時相救。”說著,上官明就要衝夕夜拜下。
夕夜哪裏肯讓,剛要伸手去扶,上官明手中所拄法杖隻是輕敲了一下地麵,夕夜隻覺得他的麵前似乎多了一層隔層,伸出的手穿過隔層隻見上麵浮現出層層漣漪,但是卻又碰觸不到上官明,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上官明衝自己拜下。
而他身後的眾多弟子也齊齊拜下,場麵之大,饒是袁天綱和餘婉兒都是從未見過,這架勢,恐怕隻有歡迎掌門才有的。
夕夜愣愣地說道:“這是幹什麼,有點誇張了吧。”
袁天綱也有些莫名其妙,說道:“上官長老,您這是?”
上官明直言說道:“小友的實力我是見識過的,竟能將我派叛徒王博彥的法術消失於無形,直接讓他毫無反手之力,真是讓人讚歎。”
夕夜忽然感覺有一絲不對勁,這上官明帶著這麼多人,在門口歡迎他們,又搞出這麼大的排場,應該不會隻是感謝自己的吧。“前輩,您先起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直接談。”
上官明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想必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夕夜終於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他們是在忌憚他的能力,微微一笑,夕夜說道:“既然前輩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隻是今天我實在太累了,不如先讓我們休息休息,再說?”
上官明若有深意地說道:“怎麼?小友想來我碧洞丹坮一敘?”
夕夜笑道:“有何不可?”
“當然可以,走吧,小綱,婉兒,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讓他們帶小友先去休息吧。”
餘婉兒心思細膩,也看出了上官明似乎對夕夜還有其他的意思,擔心地說道:“上官爺爺,夕夜哥哥他們可是我的好朋友,你……”
上官明平淡地說道:“婉兒你放心好了,小友對我派有恩,又是主動來我們這裏做客的嗎,我們理應盡一份地主之誼。你說不是嗎?”
婉兒知道說不過上官明,求助似得看向袁天綱,袁天綱凝聲說道:“既然上官長老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們聽命就是。”
上官明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小友,你們就先去休息,咱們有的是時間來聊聊。”
夕夜輕笑道:“那就多謝長老的美意了,絮兒,走吧。”說著,拉著絮兒,也不去看袁天綱和餘婉兒,跟隨著碧洞丹坮的弟子,走了過去。
看到夕夜逐漸走遠,上官明這才說道:“我知道你們兩人和那小子關係不錯,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師門大事才是你們的唯一使命,不要因為私人感情意氣用事。”
婉兒強嘴道:“可是夕夜哥哥都救了我好幾次了,早就是婉兒的好朋友了啊。”
“什麼好朋友?婉兒你還是太幼稚了,他身上有能夠破解法術的秘密,這對於我們門派簡直是克星一般的存在,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一切都要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