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瞅了他一眼,以表示自己十分不情願,這才將自己的一滴血抵在了那張所謂的契約上麵,就在滴上的那一瞬間,夕夜忽然感覺整個空間的力量都向著自己的身體快速地彙集,那消失已久的力量再次回到了夕夜的身體之中。
夕夜緊閉著雙眼,將股股湧進自己身體的力量不斷地引導和調息。他明白,越是這種緊急的時刻,越是需要他的冷靜和沉著,麵對強大的力量,他並沒有貪得無厭,隻是吸收了自己身體五成的力量就強行停止了下來,重新恢複實力的他,隻是一揮手,就將湧向他身體的力量揮散一空。
那人好奇地問道:“為啥不繼續了?這麼好的事情……”
夕夜平淡地說道:“盛極必衰,我隻要能夠堅持住外麵那場戰爭就可以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怎麼出去?”
那人指了指夕夜,說道:“在你自己心中。”
夕夜一愣,心中默念,整個人就仿佛穿越時空隧道似的,眼前的事物瞬間變化,下一刻,就來到了自己曾經被呂秉修殘虐的那片山腳下。而那高大的巨人,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不見了,夕夜不明白這家夥到底跟自己簽了什麼契約,隻是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負擔,又多了口糧錢……
百腕微笑著看著夕夜離開,心中感歎:“直符啊直符,這就是你冥冥之中為我送來的人嗎?真的是個不同尋常的小子,沒想到最終還是你解救我出來的,我又有主人了,真是開心。”
夕夜到了山腳就好不停息地向著那已經呼聲震天的地方奔去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已經認定了被困住的絕對是他們所在的軍隊,或許是實在無法認可那樣貌合神離的軍隊吧。
當真正站到百腕所說的那大陣的麵前,夕夜也震驚了。這是一個多麼血腥的陣法,竟然是用活人的鮮血在支撐和維持陣法的運轉,看著陣腳上那諸多已經麵露慘樣,毫無血色的人,夕夜不知道是誰想出這種慘無人道的陣法。
而在陣法中的,正是呂秉修帶來的先鋒營的不對,無論是修煉者還是普通的士兵,他們都是一種僵直的狀態,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當然還有少數的人盤膝在地,似乎在抵抗著什麼。
夕夜站在陣法的邊緣,卻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個陣法,忽然感覺到呂秉修的真氣波動,雖然隻是輕微的,但是以夕夜的敏銳和對呂秉修的深刻記憶,是絕對不會記錯的。
夕夜急忙悄聲過去,就發現呂秉修和一個身著黑石玉衣的人站在一起。“怎麼可能!難道呂秉修也和七曜有關?那又怎麼會將李吉誠也困在陣法裏麵。”夕夜暗自想著。
呂秉修說道:“師父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這也是我的極限了,大軍一直是呂王誌控製的,我沒辦法越權。”
那人說道:“沒關係,這已經足夠了,大人想要收集的怨氣和傀儡已經即將完備,不出多久,我們自己的死侍就會誕生,屆時一定會所向睥睨。”
呂秉修點點頭,說道:“那這邊就交給你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先離開。”
“你既然已經加入了金曜就要遵守金曜的規矩,別沉迷女色是我們最起碼的要求。”
呂秉修神色冰冷地看著那人,說道:“別拿金曜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結果了你。”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那人默默地看著呂秉修離開,心裏不知道在想寫什麼,自言自語地說道:“此子必是禍害,還是趁早告訴大人為妙。”
那人看了看陣法,在陣法之中已然已經是寂靜一片,能夠抵擋住這陣法侵襲的人也越來越少,勝利就在眼前。就在自己放鬆的那一刻,忽聽背後傳來腳步聲,轉頭一看,竟是穿著一襲黑石玉衣的人。
“你是?”
夕夜盡量壓低自己的帽簷,沉聲說道:“火曜。”
那人顯然沒想到火曜的人居然在這種地方,問道:“火曜什麼時候到這裏了?據我所知,這隻是我金曜的內務事,似乎不關火曜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