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早就已經感覺到了李鷹二人的到來,隻是不知道這個名為烙凡的齊天閣閣主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
烙凡走到皇甫歡麵前,腳邊正好是單膝跪地的康佳,和被皇甫歡挾持的楚寧。“我這大弟子怎麼惹惱姑娘了?”烙凡看似平靜,其實已經是有些怒氣了,畢竟這是他的地盤,自己的首徒居然這麼狼狽,確實有些慘不忍睹。
見烙凡來了,皇甫歡也收回了匕首,同時努努嘴,直接將矛頭引向夕夜,夕夜暗罵一聲,隨即說道:“烙前輩,是這樣的,這位寒山兄弟剛才練成了一枚六品丹藥,而他們兩個不僅沒有恭喜而且還責怪寒山,我看不過,所以才出手的。”
烙凡好奇地看向寒山,顯然也沒有想到寒山能夠煉出六品丹藥,寒山非常識趣地將清虛丹掏了出來,遞給烙凡。
烙凡眼中讚許的神色一晃而過,繼而說道:“確實不錯,無論是火候還是質地,這枚清虛丹都已經足夠成熟,看來你的煉丹技藝確實有所成長,以後繼續努力。”
寒山受寵若驚地急忙應答,雖然這裏麵有夕夜幫助的成分,否則自己怎麼也不可能煉成這枚清虛丹,但是麵對師父的誇獎,寒山心中的虛榮感還是讓他默默地承認了自己的‘成功’。
皇甫歡不屑地衝夕夜傳音道:“你看你,幫助了個什麼人,也這麼愛慕虛榮。”
夕夜倒沒什麼不好的感覺,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他也需要得到師父的認可。
“楚寧!”烙凡這時候向楚寧看去,顯然是要對夕夜所說的事情進行一下證實。
“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也是為了咱們齊天閣著想,畢竟煉製六品丹藥的材料非常難得,如果被他們這些生手平白浪費了,豈不可惜。”
烙凡眉頭緊鎖,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齊天閣的弟子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用在乎這些煉丹的材料,哪裏來的浪費一說!”
夕夜生怕事情平息似的,插嘴道:“難怪你同門弟子都沒有機會煉製高級的丹藥,原來是你這家夥控製了材料啊!隻是不知道你自己煉丹又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呢?”
夕夜這不說也倒罷了,烙凡聞言,神情更是嚴肅,轉身看向那些單膝跪地的弟子,說道:“我平日很少在齊天閣中,你們說,煉製五品以上丹藥的材料都到哪裏了,為什麼我查看賬簿進的很多,卻儲存的很少。”
那些弟子平日受慣了楚寧的壓迫,此時也都畏手畏腳,不知道說還是不說。
弟子的反應讓烙凡火大,這個看似年輕的男子,實際年齡比李鷹還要大上許多,這麼多年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提起一個弟子,將其拽到了自己麵前,冷聲說道:“說!”
“師、師父。”這弟子嚇的有些結巴,從來也沒有近距離接觸烙凡的他,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麵對起烙凡來了。
確實如烙凡所說,他平日很少在齊天閣中,因為他身為九品丹師,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親為,反正齊天閣的丹藥產量已經足夠滿足日常王公貴族和修真門派的需求了,將略微粗俗的煉丹技術傳給楚寧等門徒已經足夠應付了,所以他已經將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了別的事情上。
“說!”烙凡的威嚴顯然是不可冒犯的,看到這些敢怒不敢言的弟子,他已經下了決心,要讓這些人看看,誰才是這齊天閣的主人。
“是楚師兄,他,他告訴我們您有規定,不允許我們私自使用那些貴重的材料。”
楚寧聽著肝膽俱裂,看著烙凡憤怒的樣子,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說道:“你說什麼!師父,你別聽他胡說,我是一心一意為了齊天閣的。”
烙凡丟下那名弟子,轉身走到楚寧麵前,冷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齊天閣,可你做的事情真的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嗎?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事來到閣內,還真不知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康佳,這件事情你知道嗎?”烙凡進而將目光移到康佳身上。
康佳知道楚寧是死定了,本來就與他不和,此時更不可能還幫他說幾句了,當下落井下石地說道:“師父,這一切都是大師兄一人的所為,他是有意違背您的意誌,我們隻是懾於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